“嗯?这都大半月了,此事还未有进展?张达这人究竟在顾虑什么?”
听闻,曹真却是急不可耐,随即道:“义山,这事由您经手督办,接下来可得加快进度了,务必得在决战打响之前策反张达。”
“此人乃是张飞麾下手握重兵的将领,若能得其为内应在决战之时忽然举兵于蜀营造成混乱,可为我军里应外合破蜀军提供更大的便利。”
“将军但且放心,此事阜会加大筹码继续策反。”
杨阜也表态说道。
说着说着,曹真又侧目望了望地势图,随后与诸将商议一番便立即秘密上表奏报天子,可遣于都城洛阳集结的数万禁军分批赶赴长安,以参与最后的总攻了。
汉军大营。
如今的谋臣法正却并未于营间为刘备参谋军事,反而是在侍卫的护卫下策马啸西风般行进于渭河平原上的田野间,一双眼睛四处眺望,望着渭滨间的民众正于田间进行着春耕。
“翁,翁……”
田野间,耕牛的叫唤声、牧童的歌谣充斥在这片大地之上。
虽说两国间正于此处于敌对状态,但碍于双方都并未大打出手,几乎都是以对峙为主,又兼汉军与民秋毫无犯。
这二十余日以来,刘备更是分批次的遣军中将士帮助附近民众耕田种地,民众才渐渐消散了一开始的战争戒备心理,再次大胆的组织着春耕。
又由于多了军中健儿的相助,效率相比平日更是快了数倍不止。
这也不由让汉军连连收到了渭滨间汉、羌之人的赞扬。
所谓民心向背!
按理说,汉军应当才是侵略者,可此时的四周百姓却隐约间开始并不排斥汉军入主关中了。
行进于田地间,法正暗暗观察着一切,但越前行,内心的不安便强烈数分,面上也逐渐开始焦虑皱眉着。
心底不详的预感好似愈发强烈……
“我军如今连战连捷,军心士气早已无比高涨,若要与魏军野战当不惧才是,为何我近日来总会忧心忡忡?”
一时,法正不由暗自蹙眉沉吟着。
思索片刻,他又不由嘀咕着:“这也不对呀,渭河之滨乃关中腹地,亦是产粮重地,曹真怎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军霸占于此,与民屯田春耕,行持久对战的战略?”
“对了。还有先前的张合、郭淮本可退却临泾坚守待援,但却退得如此果决,莫不是有诈?”
“魏军难道当真有何针对我军的阴谋?”
一连串的关联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下,饶是法正一向智谋超群,却也不由被难倒了,连连的苦思冥想却无果,不由痛苦无比。
思索好半响,他只得闷闷道:“若有阴谋,又是何阴谋呢?”
“关中地势大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坦之地,纵然施展伏兵之偷袭策略,却也并未有地形相辅吧?”
“但若没有对策,魏军又岂会二十余日间毫无动作,这也不合常理吧?”
法正喃喃细语着。
……
而就在法正胡思乱想之际。
魏军张合所部,此刻正井然有序的列阵入陈仓城中,而张合整装待发,身执利剑的屹立于关城之上,眼神飘向四方,不由苦声道:“此策当真可行吗,汉军中的谋臣法正可非寻常之人能比也!”
“他当真看不出其中端倪?”
提及法正此人,张合心底还是心有余悸的。
须知,曾经他与夏侯渊镇守汉中之际,刘备若无此人相辅助,断然无法于定军山大占优势且斩首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