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先告诉我们你是何人?”兰儿道。
只见他迟缓片刻,听得马蹄声声声逼近,他急的涨红了脸,急切小心道:“鄙人大吴人,大吴君主的第三个儿子昊銮。”
“什么?”云映叫了起来,孙梦心里也吓坏了,早就听闻,境位北部有人自称为王,暗自谋备许久,莫非?这突然的杀出,又是何用意?
正要问个明白,马蹄声却近前。为首那人问道:“你们几位,可见一男子行至近处?”
孙梦听了,便扭头身后望去,才发现方才那人竟不知躲向了何处。
“没,没有,方才看那边有个人影,也不知是不是大人要找的人。”她竟手不由的,违心的指向了别处。
“追!”为首的那人一声令下,众人便掉转马头,向着她手指的方向奔跑前去。
待一行人渐渐远去,那叫昊銮的人便也钻了出来。
“多谢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我昊銮记在心上了。”说罢,便另一方向跑了远去。
“小姐,这人,是好是坏?我怎么就搞不明白呢,莫非,昨日在营地的,也是此人不成?”云映望着昊銮的背影,甚是焦虑。
“我也正疑惑呢,人人都想争天下,树立为王者的权威,只是苦了老百姓了,这若魏蜀吴三国对打,可如何是好?你要说三者有何分别,我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你瞧我们在这蜀国,也生活了一段时间了,那”孙梦顿了顿,心口的那个人倒叫她不知如何开了口,只低低道:“那君王你能说他是坏人吗?谁不想巩固自己的王位,谁又不想让自己的百姓过上安稳的好日子,这若评判,也是说不出个好坏的。”
“唉,这仗一打,消停又要些时候了,小姐,怕是我们到了下一个镇子,又要多呆些时候了,只是,总这样的消耗下去,银两是不够的,总要想法子谋个生计。云映想了想,实在不行,咱们还是怕要重操旧业了,还是开个豆腐坊吧,这一来嘛,豆腐咱们做过,做起来总是得心应手些,二来也好省了那住客栈的银子,一边营生一边慢慢找机会再回去。”
望着这阴沉的天气,寒风缕缕,越发浓郁清冷的愁绪,让空间也显得空寂,这份悲凉飞进孙梦的眼眸,穿越灵魂,驻扎冰凉在了心里。
她沉默良久,点点头,说你安排就是了。
“云映,兰儿,你们再看看,可还有多久才能到达镇子,我这身子甚是疲惫的很,肚子也有些饿了。”
云映连忙放下手中的包袱:“小姐,你瞧云映糊涂的,这一路只受着惊吓,竟忘记您是有孕之人,快,小姐快坐下,兰儿,包袱中取些干粮来,小姐身子娇贵,我们小休息片刻再走。”
眼前一片绿洲,不似方才尘雾满天,此刻倒也安静了,只是想起腹中孩儿,仍然情绪低落:“你们说,这孩儿,可留得?”
云映兰儿对视了下,云映问:“小姐这样问,可是有什么想法?”
孙梦郁郁轻抚起腹肚:“这若是从前,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可是现在,倒生了些许难过,我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有何为难的?小姐想太多了。”
“云映,不是我想太多了,而是,我怕给不了他幸福,我这样的娘亲。”
“云映知道您心里苦,可这是您的孩儿,您自是舍不得不要他的,大不了,无非就是,就是没有父亲罢了,何况,他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