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儿,那深深的酒窝盛满着快乐,她爽朗的笑声银铃般划过耳旁。
“客官,您这边请”寻着声望去,才见那壮士招呼起了旁人,而她身后空空如已。
旧景总是让人心碎,醉生梦死过后,才发现一切不过一场风过水逝,依旧要面对的,是活在当下。
一场雨后,寒气逼人,孙梦还是病了,身体的病好治,心病却是难医,云映自是知道她的心思的。
“小姐,您最近总是郁郁寡欢,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她死一般的躺在床上,向前无路,后也不可退,未来渺茫的一片泛白。
兰儿端来药碗:“小姐,快把药服下,郎中先生说了,这药和剂量对胎儿无损,您放心着喝吧。”
豆腐坊开张一个月了,并不像芙蓉镇般那么红火,也或许是她一直心郁,云映兰儿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
这天,东家来收租,云映看着日渐入不敷出的银子有些担忧了,脸上愁去密布:“能不能宽限我们些时日,这豆腐坊刚开张,并无多少收入。”
“这可不行,你家男人呢?把你家男人叫来,让他来付这银子,怎留你们女子三人撑起一个家?”东家似乎有些不高兴。
云映兰儿对视了一下,机灵道:“现在兵荒马乱的,男人都出去打仗了,我爹娘过世的早,现在只留下我妹妹和嫂子一起生活,老家闹饥荒,又临边界,战争不断,这不,我们姑嫂三人才逃难在了这萃北镇。”
东家终于动了恻隐之心:“谁说不是,这仗一打,可苦了老百姓了,你们也真够可怜的,那行,我就宽限你们几天。”
看着推门离开的东家,云映小心道:“小姐,我们银两不多了,手上这些银子也只够个把月的,依我看,咱们得在这豆腐上多用些功,否则,怕是难生计了。”
“这有人做生意吗?来碗豆腐花嘞。”听的铺头外有人叫,兰儿赶紧跑了出去。
“是你?”那人惊奇道,兰儿这会才看清,此人正是山中偶遇的昊銮。
“你怎么在这?”
见兰儿问,他便要进来。兰儿拦他,他便道:“姑娘要我就这样说话吗?暴露了我是小事,怕是姑娘也会受连累吧。”
听的外面有动静,云映出去瞧了个明白。
“来,给我几块豆腐,方才一说话我都忘了。”东家又折返了回来,一抬头见一男子在屋内:“你家男主回来了?来,正好,把我的银子给了,就是租这铺头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