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她那性子你几时见她聪明过?你别忘了,前一次她不是一样的牢狱中,对小小动私刑吗?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怕是小小早已被她私自处死了。她这样的女人,何事做不出?更何况你也不瞧瞧她是谁的女儿,都是有着身孕的人了,也不顾忌着点儿。这事儿,十有八九与她有关。”
“是,如此一说,倒有几分可信。”
“除了她,不会是旁人,若是查出,这些个奴才可不能便宜了,一个个定要严惩不贷,这杀鸡儆猴,总是要叫那些居心之人有个警告,也是告诉那些个做奴才的,别认错了主子,眼里只为银子办事,这样的事情,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定不可便宜。”
“是,属下即刻就去。”孙威道。
暗室里沉闷的空气,弥漫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味道,不见天日里的灰暗,使人精神气儿也尽全无,何况孙梦和云映已快两日没有进食了,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只能郁郁而生起一双迷茫无助的双眼。
“云映,我怕不行了吧,我肚子饿,嘴干水,肚子痛啊。”她蜷缩一团,浑身颤抖个不停。云映连忙脱下自己的衣裳:“小姐,来,这暗室阴冷的很,云映的衣裳给您裹上,您也好暖和些。”
孙梦脸上挂上了沉重的泪珠,她望着云映,双目空洞的毫无神采,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却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云映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瞅着她痛苦地眨了眨眼,一滴又一滴的泪珠儿,晃悠悠着跌落下来。
“小姐,可暖和些?”说着,云映抱紧了她。
“云映,别管我了,我怕真不行了。”她话如蜂鸣,视线迷迷蒙蒙的,透过泪眼依稀的水珠,模样甚是可怜巴巴。身体不停地颤动,在云映的面前满是一张表情绝望的脸。
“小姐胡说,兰儿会来救我们的,兰儿会来救我们的,您要忍住,再熬一熬。”她说着,嘴里逐渐哽咽了起来,最后泣泣而出声:“兰儿,你这死丫头,你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呀,你倒是灵光点啊,小姐她撑不住了,你这死丫头,你倒是快来呀。”云映失望的叫道。
又急急扑向暗室大门,一边拍打一边叫:“开门呀,你们开门呀。”但显然她也累的不行,那力气再也大不起来,她无助的倒了下去,又爬起来强打起精神,四处拍拍摸摸了起来。
喘着粗气道:“小姐,您别急,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口,我们一定出的去,一定可以出去。”
孙梦显然已无力再挣扎了,她面色惨白,只一旁倒下,连动弹的力气也没有了,今天第四天了,她绝望了,心头一片枯萎,她一动不动。暗室的黑,没有了光亮,死寂在了无限的黑暗,空气,让人窒息,她就那么静静的歪倒在墙根边,不想挣扎,心想,就这样等死吧。
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一道小亮光透了进来,云映激动的连忙用手去抠,待那洞口抠于眼球大小,她近前望去,却又突地缩回,又再向前。
那洞口外,正对着那贺敏的寝卧,让她惊讶的是,那朱儿不是分明是女儿身吗?怎么这会竟躺在了她的床上?她又仔细听了起来。
“这孩儿快生了,我真是激动的很,想着自己快要做爹爹了,就盼着他快快出生呢。”
贺敏却有些担心:“你说,我们生的就一定是男孩?万一是个女孩呢,那这太子之位?”朱儿一听,他原本躺下的身体忽地坐的直直,沉默片刻:“不会的,定是个男孩儿。”
她仍不放心:“若是男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