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瞧我这脑袋,真是不记事的很。”
“小姐定是只顾着将军的事儿了,您再想想。”
她深思稍许,这才仔细寻思了起来,恍然大悟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是去年,她和云映兰儿外头回来,见来祥正一旁角落悄悄抹着眼泪,内心的怜悯不免多打探了两句,才知道他家父病重,无钱医治,只能等着病死。孙梦听了,当是不忍的,便让云映给了好几锭银子,让他给自己的老父亲治病去了。
她于是走到他跟前,望着面前马匹远去带起仍未消尽而扬起的尘土,想起又要有一人被牵连进来,她有些愧疚的说:“你看,这事怕是要连累你了,不过你放心,君王那边,我定全力保你,你一切只管往我二人身上推就是了,若王问起来,你什么也不知道,只管说不知道将军什么时候上了你的马车,旁的,有我来圆说。”她道。
“娘娘千万别客气,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来祥要是怕麻烦受牵连,就不会来了,既然来了,就不会怕连累。娘娘放心,来祥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来祥的父亲是娘娘救的,我这做奴才的也应报恩,愿意和娘娘一起面对后果。”来祥拍拍胸口,一副很男人的样子。
“小姐,您瞧,来祥还真是个汉子,咱们只帮他一回,他就把好记的深的很。现在,一切等见了王再说吧,当下还是快回去要紧。”
“来,娘娘,上马车吧,我们该回大殿了。”来祥说着,伸出一只手来搀扶起她。
“小姐,快上去轿子里坐着,这风大,月子里头这样一吹,怕是又要落下病根子了。”云映有些小责怪。
孙梦听了,只顾望着面前,目光无限的远牵,良久,缓缓垂下轿帘子,嘴里轻轻道:“我们走吧。”心里却在想:回去,该如何面对白墨呢?
贺敏的寝宫内,一奴才与朱儿交头接耳,不一会,朱儿又慌慌张张的近她跟前,小声道:“主子,您让我多打听着点外头的事,方才咱们的人说,那曹盈英将他的同乡裘将军救出去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她突然地就来了兴趣:“真的吗?这么说来,她还真是大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真是天助我也,这下,怕是她再也难有翻身之日了,朱儿,你的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您可还记得从前逸琇宫里,曾经顶撞过您的守卫来祥吗?是他一起帮着将人救走的,方才来报信的洪大良,和这来祥是同乡,据他说,那曹盈英曾经帮助过他,想必,这来祥是报着恩,才一同救走了那魏国将军。”
她眼神一邪,一丝轻笑笑的蔑视,望着门口守卫严实的奴才个个立于把守,她恨的牙痒痒,心底的怒气直冲面庞。
“这些个奴才还真是听话,孙威那小子日夜的派人守着,弄的我是什么办法也没有,出又出不去,这么好的大戏,怕是咱们看不到了。好在,朱儿你聪明,还能趁着这些奴才来送吃喝的功夫,捎着外头的信儿来。”
朱儿仿似瞧出了她的心思,他连忙道:“只是再无论如何,咱也是动弹不得了,王不是不处罚我们,而是近段时间他未顾的上,这次一回来,怕是我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主子就别再想多了,能把咱这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朱儿就谢天谢地了。”
她一听,顿一双怒目向他喷去:“朱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