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威呢?怎么不见孙威?”他问。
那蒙面人便答:“孙将军和一众人等在断后,王不必担心,一切都在安排中,稳当的很。”
又疑惑道:“王,此次活动,是否还有其他人?刚刚于刑场上,分明还有属下陌生的面孔。”他谨慎的很,忧心是否还有了其他人。
白墨想了想:“应该没有了,一切都是孙威的安排,他身边的将员之多,连本王也是认不全的,你不认识也是自然的。”那人便不再多语,只一旁默默守护着。
白墨默默向孙梦走来:“小小,让你受惊了。请原谅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救你,我虽为蜀国的君王,可也是那个不能凌驾于法令之上的君王,这个看似权威的君王,实则也是无能的君王,我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与伤害,你说,我这个王,真是当的混庸极了。”
看着眼前憔悴的男人,脸色蜡黄的没有了一点血色,连那脸颊上,也消瘦的颧骨像两座小山般突出,胡须儿乱糟糟一脸,深陷的眼眶,显示他已有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好在,好在还是将你救了下来,不然。”
他发干的嘴唇挤出着一个凄惨的微笑,原本的红光满面,因为担忧焦躁,早已死灰般,黯淡无光。
“不然,不然定叫我生不如死。”
他面部仿佛蒙上了一层灰白,低下高昂的头颅,从前的意气风发再也无了踪影。
孙梦眼眶红了起来,泪水不争气的夺眶而出,连日来的担忧,击溃的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卸下了那尊贵的外衣,只如了千万个寻常男子一般,为爱付出,不顾一切。
她一度以为死亡将至的时候,只能是霰雪散落的悲凉,掠天而下,落地入土。可即使苍穹如何的凄凉,她终还是看到了他的面容,温暖的,化开着她连日来的冷凄。她笑了,似了长不大的孩子,于他面前肆意的笑了哭,哭了笑。
那感动溢满了心底,由着他走来,二人紧紧相拥,此刻,闻着他的气息,听着他的心跳,她只想紧紧抱着他,在控制不住的大哭声中,指甲几近要深深地插进他的皮肉里,那些不易面前,仿似要抠出血来,才能表达她多么的难舍下他。
灼灼相对视,风儿似低语,把轻言妩媚,两两相望,泪洒漫天也难语。
“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他轻轻拂过她的额头,要让她抚靠于他的肩膀,耳语,泪沾湿了孙梦的耳际。
“你走吧,回你的魏国去,以前,我总想让你留下来,好让我分秒都能看到你,可现如今,怕是不行了,留在这里,对你有害而无利,再往前,过去不远就是魏蜀边界了,让我送你过去。”他流泪了,此行一别,怕是不能再相见了吧。
回去?她从前是多么的想要回去,可现在,她有了他,还有了那刚刚出生不久的孩儿,这叫她如何生生舍下?
“那,若我想你了怎么办?”孙梦问,哽咽泣泣而出。他笑了,笑里带泪,又纷飞一脸:“是啊,我想你了怎么办?我想你了怎么办?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他失落的背过脸去,那些轻轻一触碰就掉落的伤心,他害怕决绝里生起软弱,不能放她离去,狠狠心,眼帘儿撑的老大。
“走吧。”他道。风吹拂着衣角,他紧了紧她身上的衣裳,锁皱着眉头,看着远方一望无际的山峦,喃喃自语:“天冷了,可终会过去的,待春天一来,还愁不能春暖花开?只要心里有期盼,总是会等来自己想要的。”
说着,他便扶她上马,让她紧贴于他的胸前,快马前去。
苍茫的山路,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