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让人伤心。”
她又道:“千年以前,白公子也有恩于我,那时,狐狼族争斗厉害,我狐族先人惨败,几近屡屡灭绝,若不是当年白公子行侠仗义,出手相救,我狐族到不了今天。我念他一个恩,也念恩人你一个好,若不是你。”
她顿了顿:“我那妹妹怕是。”
“只是今天我已无能为力了。”她看了看她的胸口剑伤,寒意流淌着,萦绕出着死亡的气息。
“虽然偏中要害,只是怕是解不了的,因为您,您的寿命期限到了,故终难再逃一死了。还有半个时辰的阳息,恩公,您也要去了,玖儿无能,即使修行千年,也改变不了这生死定律,改写不了生死簿规。
她面露忧伤,心有自责。
她疼痛难耐,却不经意瞟见了外头的狐玲儿,只见她衣衫褴褛,穿戴怪异,寒风吹过,拂起她衣服上的破布条,风中摆动。
“狐玲儿,她,她”孙梦气虚的很,她不明白狐玲儿怎变成了这副模样。
狐玖儿见了,向着门外大叫了一声:“狐玲儿。”
狐玖儿的话还未说完,只那一声唤叫,便把她吓得索索发抖,脸色改变,呆在原地,再也无了声响。一双手仿似冻麻了,冻红了,她只是笑一笑,搓着手,再呵呵热气,又开始喊着笑着,门前来回走动。
一只蝴蝶停在了草尖,她伸出了双手,作捧接状,待那蝴蝶飞了出去,她又急又气地撅起了嘴巴,双手往腰上一插,但即刻又像只小鹿,蹦跳着追赶去了。
“狐玲儿她,她疯了,自从白公子消失,她就这副模样了,加上她又性子凛冽,和我们总有了些不一样,也只能称作狐妖了,是进不得这庙宇的,从前我总劝她,修行,还是善念为行,方得道成仙,可她不听,更是自白公子封印以后,她就彻底的疯了,每天,只知道这庙宇前停留,怎么也不肯离去。”
孙梦惊呆了,曾经醉心的红颜,原来早已已然疯癫。
前世的多少次回眸,终只是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疯癫余生了。那些匆匆一瞥,都逝若惊鸿,这红尘的陌路过客,眼前的狐玲儿已然若了败后的鲜花,终还不是要曲断弦伤?
她不再恐惧死亡,活着又如何,望着面前的狐玲儿,只怕是活着,更要叫人痛不欲生吧,她的思绪,作着生命最后的凝视,急促道:“那白墨呢?他在哪里,告诉我,他在哪里,他死了对吗?他若死了,我也快死了,我们,终又可以再见面了。
说到这里,她含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