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青青抹了把泪,让开道,让他们进去。
男人和东平这才翻身下马,走了进去。
棺材尚未盖棺,女帝的容颜还能清晰可见。
厉青青命人将女帝重新梳洗了一番,穿上了昔日的凰袍。
女帝看起来还和往常一样,威严,华贵,只是长期受到毒药折磨,整个人瘦削不堪,额头高高凸起,脸上肌肉凹陷,再好看的妆容也掩不了这份憔悴了。
男人站在棺材旁没有再看棺材里面,只是静静的站着,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内心在想什么。
厉青青想,他们或许有很多话要说,或许这些话不用说出口,在天的母皇就能知道,或许他们需要一个独处的机会。
于是厉青青先退下了,朝官们也退下了。
东平看了母皇几眼,寄去了哀思之后也退下了。
殿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副棺材,一个人,四周明明烛火摇曳,却格外显得冰冷。
厉青青重回府中,东平也跟了来,几个人凑在一起闷闷不乐的喝着闷酒,说着未来的朝廷局面。
厉青青有一搭没一搭的听了听,但大多时候都是神游在外的。
公孙傅看她根本无心听政,索性也让大家闭嘴,不用再说。
一夜过得安安静静,没有人说话,连呼吸声似乎都没有了。
……
安静的一夜过去之后,该死举办国丧,料理政务了。
这厢厉青青在贵送先帝,那厢宫里人已经手忙脚乱的把宫殿打扫出来,迎接新帝入住宫殿。
大殿上,太常院的人忙着举办国丧事宜。
厉青青就这样恍恍惚惚,迷迷糊糊,听着薄太常的发号施令,他说跪,她就跪,他说拜,她就拜,已经没有了意识,整个人就像是傀儡一样。
一切繁文缛节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所有人都饥肠辘辘,这才吃上今天的第一口饭。
但国丧要忌口,所以一切都吃的特别清淡,不过对厉青青来说大鱼大肉也没那个滋味了。
吃过饭,到了傍晚的时候,众要的大臣进入宣室开始今天的朝会。
有大臣提出,“新帝继位该以新政。微臣以为,关于先帝时期留下的几点官职变革,该当修改。”
“庞爱卿倒是说说看!”这件事,厉青青心里其实有数,要修改的地方很多,不过既然有人提出来,她倒是很好奇,这位新任的大臣有什么想法。
那大臣如实禀道,“先帝时期,男女政令的大平等在微臣看来并非平等,且诸多不便。
比如,女官怀孕生子,需辞官在家待产。
我大祁国上上下下,至今为止,还是女官人数多于男官。而且有一半女官年纪尚轻,日后怀孕生子是必然。这样一半的女官,一个接着一个怀孕生子,那么诸多官职需要交接。
如此一来,其实整条政务对接的链都是断裂的。
因为每一环都要交接,而交接需要时间缓冲,且新官对官职任务不熟,这样一来,各项政策开展,政令下达不仅容易出错还会在时间上有所拖延。
若是这时,各地方再来个天灾,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这还只是女官怀孕。如今朝廷年轻的男官也有一些,若是男官的妻子怀孕生子,男官也要休沐,这就导致,更多的官职衔接出现问题。
所以,微臣以为当以修改。至少男官不能与女官同,女官不与男官同。
当竭力发觉男官和女官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