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虽也是灵力充裕之物,但毕竟是死物,究竟不如血肉等物来得滋养。
在叶青杨看来,那兽修之所以忽然对宗门、家族修士下手,怕正是因此。
“青莽镇上,各大家族、宗门都到了!”叶青杨又道,“只是不知这事最后如何收场!”她可不会天真地认为,各大家族宗门之人齐集青莽镇,是为了将那些兽修一网打尽。
说到底,如今兽修虽然式微,但因高等兽修普遍比人修寿长,其实力也依旧不可小觑。倘或山中兽修身份不凡,打了小的、引出老的,也够洛城左近的家族、宗门喝上一壶的。
为宗门、家族的长久安定计,牺牲几个小辈,实在也并不那么不可接受。
正因看破了这一点,叶青杨才会断然拒绝许琇的挽留,毕竟留在那里,对她并无实质性的好处,更不说旁边还有个温怀虎视眈眈。她虽不惧温怀,却也不想在那么多前辈面前,与他口舌往来、勾心斗角,她更愿意在修为相差不大的情况下,选个时间、地点一下捺死对方。
重生后,炉鼎、采’补等事俨然已成了她最大的忌讳,温怀偏偏作死,又能怪得谁?
于墨则点头道“这事最后多半是不了了之,你身后并无什么扎实靠山,早些回来正是明智之举!”虽说最终必然不会有结果,但怎么也得推出一两个替罪羊来,以叶青杨的身份,能不掺和还是莫要掺和的好。毕竟兽修这事,算来还是败在她手上的。
叶青杨笑了一声,却道“明不明智姑且不论,我只问于叔一句,那究竟是什么火?”
于墨问的问题,她已答了,现下也该轮到于墨来回答她的问题了。
见于墨微微沉吟,久久不语,她也并不着急,只闲适地转了头,去看亭外风景。秋色渐浓,亭外各色菊花竞相争艳,与清池小亭相映成趣,颇令人赏心悦目。
于墨到底叹了口气,抬手先自放出一个结界来,而后才朝叶青杨伸出手来,指尖处一点小小的赤色火苗正自摇曳生姿。这赤色火苗,叶青杨从前便见过,正是藏在冰云青石屋内的那朵小火苗。“对异火,青杨知道多少?”于墨问道。
“只略知一二罢了!”叶青杨答。事实上,异火这样的东西,亲近的是火灵根修士,她一介天木灵根修士自是不会去凑那个热闹,因此她所知道的,大多只是一些常识而已。
“那兽修呢?你对兽修似乎有些了解!”于墨很快转了话题问道。
“兽修的话,我也只是从某些典籍上了解过一些,也算不上深入。”叶青杨谨慎道。
对于兽修,她知道的其实远比异火要多得多,她甚至还曾与兽修打过一些交道,熟知其中的一些内幕,只是这些,她却无法同于墨细说,毕竟她也没法解释这里头的有些事。
于墨笑了笑,面上神色略带酸苦“不知青杨可曾听过‘兽奴’这样的一种称呼?”
叶青杨眸光微动,有些诧异,也有些不解“兽奴我自是知道的,事实上,我一直觉得,蟠桃谷内那些帮着兽修残杀人修的散修,便是兽奴!”
于墨颔首,下一刻却忽然又道“那你可曾听过火奴?”
“火奴?”叶青杨愣了片刻,细细咂摸一下“火奴”二字的含义,面上神情不觉带了几分古怪。兽奴即兽修之奴,顾名思义,火奴指的便该是异火、灵火的奴隶了。
注目凝视着指尖的赤色火苗,于墨徐徐道“它叫玄赤,与我相伴至今已有四十余年,名为主仆,实同家人。可惜我能力有限,一直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