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严微尘虽不像是那等心机深沉之人,但她出身世家,家中人多口杂,倘或回家时,不慎漏了口风,这事怕是就不好善了了。
玄赤虽有些任性,但也非是不知世事之灵,被叶青杨这么一喝,也觉心虚,当下哼哼了两声。
严微尘在旁看着,也觉有趣,忍不住道:“这边火大,你就别过来了,仔细烧坏了你的毛羽!”
叶青杨笑道:“严师妹不知道,它从前多食生肉,自打尝过一次烤肉后,便爱上了这一口。古人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今日见了玄赤这表现,才知古人诚不我欺也!”
严微尘也听得格格直笑,玄赤被叶青杨讥笑早非一日,这会儿也知叶青杨是为自己遮掩,虽是不快,到底也没闹腾。严微尘仔细翻烤着烤架上的兽肉,见熟了一块,忙取出匕首割了,盛在盘中,送到玄赤嘴边,且笑道:“这块熟了,快来吃!”玄赤遇着烤肉,便全无自尊,扑了上去,爪喙齐上,转眼吃了一多半。
用过了一顿堪称丰盛的晚饭,叶青杨谢过严微尘,带了玄赤径回涤心居。玄赤吃得肚满肠肥,满意无比,却还不忘挑叶青杨的刺儿:“看看人家,当日我怎么就没福气遇上她呢?”
叶青杨嗤笑道:“放心,你若要改弦易辙,我绝不拦着!”她与玄赤签的乃是金兰之契,这种契约束缚力甚是有限,若是双方都不愿继续维持,便可随时解除此契。而对叶青杨而言,玄赤虽是极有作用,但平心而论,她并不愿意自己太过依赖对方,无论是在修行上或是炼丹之道上皆是如此。
大道漫漫,需上下求索之。在此之中,有同行之人,固然可喜;但若无人同行,难道便可放弃了吗?
玄赤不屑嗤道:“且等着瞧,哪日我真走了,看你哭是不哭!”
它虽这么说着,口气却已软了不少。它自家知道自家事,世间修士虽多,但能找到一个像叶青杨这样的,却也不易。对于修为太高的修士而言,留下它还不如炼化它来得省心省事,而修为低微的修士,如于墨等人,却又很难助它修行,更不说其中还有些居心叵测之人,一心想着要暗算它。
抬手弹了它一个脑壳,叶青杨道:“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该回去练功了!”</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