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没怎么醒,对这些小动作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克莱斯特抬起了头,深深地看了莫酩一眼。
吃过早饭后,莫酩找了个理由将齐一一带出了门,他们两个在车里谈着克莱斯特的事情。
齐一一将克莱斯特的异状和遭遇一一告诉了莫酩,末了她说道:“我觉得不能拖下去了,得找个办法将他从菲斯希尔的手里救出来,不然他可能真的会死。”
莫酩点了点头,“有点麻烦,菲斯希尔应该因爱生恨,将这份恨转移到了克莱斯特身上,让她放手可能性不大,收手又需要吴棉。”
“而且她有外交豁免权。”齐一一皱眉,“人脉也很广,总觉得普通办法行不通,说不定还有可能适得其反。”
“杀了她。”莫酩淡淡道,“正好贺千寻那边有些等不及了,借刀杀人一举两得。”
齐一一:“……你认真的吗?”
“一半一半吧。”莫酩将方向盘打向了右边,说道:“不过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齐一一沉默了片刻,思考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菲斯希尔的死亡的确是帮助克莱斯特摆脱的最直接方式,而且没有后顾之忧。在经历了上个世界的厮杀后,说实话齐一一对杀人这一选项还是做足了心里准备。
在她心里,菲斯希尔是作恶之人,她因与克莱斯特共情而比旁人更能了解他的感受,也就更加恨着菲斯希尔。
与那被冻结了三十秒时间的死者不同,菲斯希尔对她而言是可以死之人,她的所作所为说明了她并不无辜,如果她的死能使克莱斯特好好地活着,齐一一觉得这个选择也不是不行。
莫酩的目光深沉,看着后视镜里的齐一一。清秀的少女皱着眉,沉默地思考着他的提议——杀人。
他想起上个世界里,齐一一对于杀人的恐惧,还有得知那场冻结三十秒的车祸时,她的惊慌失措。
现在,那个少女正低着头思考着要不要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莫酩收回了视线,勾起了嘴角,看来这只又怂又皮的小白兔,也许并不只是只小白兔。
思考了一会儿,齐一一开口说道:“我觉得可以,但我不知道克莱斯特会不会想见到菲斯希尔的死亡,菲斯希尔的死亡对他而言又是否会是另一种刺激。”
“有长进啊,小朋友~”莫酩赞赏道,“你能意识到这点值得表扬,但我现在开着车,不太方便,要不你自己给自己鼓鼓掌吧~”
齐一一:“……混蛋你是不是在嘲讽我?”
莫酩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说道:“原本没有那个意思,但你一说,我觉得也可以嘲讽一下。”
齐一一:“……”
“你有想过克莱斯特的愿望吗?他的愿望是找到玻璃珠,能在许愿树里出现的愿望都是许愿者最重的执念,他如果真想见到菲斯希尔的死,为什么心愿会是玻璃珠呢?”
那个丢掉玛丽苏光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