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娜坐得笔直，在第一排的中间位置格外显眼。想了想，莫酩决定得找个机会和她聊聊。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五点。
律动的音乐声响起，“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冰冷的机械音开始播报，说道：“现在是下午五点，即将进入晚餐时间，进餐时间为半个小时，请各位切记勿要超时。”
语音循环播放了三遍，第三遍落的时候，所有人的桌子上突然冒出了一份晚餐。
晚餐是一碗稀粥和一叠小菜，粥还冒着丝丝热气，里面的米却没有几颗。小菜是青色的，已经煮成了一团，看不出原材料是什么做的。
齐一一看着这份晚餐皱了皱眉，她拿起勺子舀了勺粥，放在了嘴边闻了闻。
粥里飘散着奇怪的味道，还掺杂了些馊臭味。齐一一放下了勺子，这味道有些令人作呕，她实在是吃不下去。
教室里有一部分人和她一样放下了勺子，还剩下了一部分人，安分守己地拿起了勺子，吃了起来，其中就有秦萱娜。
莫酩用勺子碰了碰那堆青菜，青黑色汁液立马沁了出来。他的神情有些严肃，很显然，这些模糊成一团的东西，原材料不会好到那里去。
篱乐从白大褂里取出了一支空白的玻璃瓶，这玻璃瓶很细长，十分像一支带盖的玻璃试管。
他躲在了短发男人的身后，将玻璃盖打开，取了点粥放了进去。
有人端起了自己的晚餐，来到了那些吃着晚餐的人身前，将自己的东西放在了他们面前。
那些低头吃着晚餐的人，神色不变，对于自己面前突如其来多出的一份，甚至是好几份饭菜，并不拒绝，麻木地接过吃下。
吃着晚餐的人不多，每个人身前都堆积了好几份别人的晚餐，除了秦萱娜。
莫酩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嘲讽，他将那些低头吃着的人全记在了脑子里。篱乐已经完成了取粥的过程，又从白大褂里取出了一支新的玻璃瓶，装了点小菜。
很快，时间就只剩下了十分钟。
还有四个人的晚餐没有动过。
他们分别是莫酩、齐一一、篱乐和短发男人。
齐一一实在是吃不下这些东西，也做不到将这些东西推给别人吃。她转过身看了眼莫酩，对方对着她笑了笑，说道：“不想吃？”
齐一一点了点头。
“那我帮你吃好了。”程小鱼突然从旁边插嘴道，他伸手拿走了齐一一的晚餐，来到了角落里，背对着众人。
齐一一还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程小鱼已经端着空碗空碟回到了这里。
他鼓着个脸颊，似是还在咀嚼着食物。见到齐一一惊讶的眼神，他鼓着脸颊冲着齐一一笑了笑，递给她吃完后的碗碟。
齐一一接过了碗碟，发现那上面被吃的一干二净，比洗过的碗碟还要干净。
齐一一：“……”
她心情复杂地说道：“……谢谢。”
程小鱼摆了摆手，表示不用谢。
剩下五分钟的时候，莫酩端起了篱乐的晚餐。他将对方的晚餐倒入了自己的碗里，将那个不大的碗碟装的正满。
随后他端起了那碗粥，打开了大楼的窗户，从外面将这份粥倾倒得干干净净。
齐一一：“……？！！”
紧接着，他如法炮制，倒掉了那碟菜。
“你疯了？！”齐一一惊讶道，“这样会被抓的啊！”
莫酩笑了笑，冲着他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