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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认字
道这句话的。然而简体和繁体的“务”不一样,她其实是在这儿挖了个坑。

    然而安东念出来的这句差点儿没让祁旻喷了:“这不就是‘为人民服药’么?”

    祁旻忍了半天才忍住笑,不得不问道:“为什么要‘服药’?你没听说过‘为人民服务’么?”

    “听说过啊,但是这个字并不是‘务’吧?”安东有点儿迷惑,“我们餐馆以前的老板在休息室里挂了一幅汉字,就是‘为人民服务’,那个字肯定不是这么写的。”

    “这是毛写的繁体,跟简体不一样而已。”祁旻又笑着问道,“而且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字是‘药’呢?”

    安东认真地看了看杯子上的字,而后有些犹豫地说道:“好像真的不是‘药’。我只是记得‘药’那个手写体大约也有这么多笔画,看起来差不多。”

    如果说安东的汉语口语水平尚且能达到简单交流的程度,那他的认汉字水平就是祁旻“快乐的源泉”。她在实验上遇到诸多困难,科研水平比不上各种同事,然而却能够在安东的汉语水平上找补回来。跟安东比汉语水平,是她唯一能快速长自信的地方——谁让他自称是一个纯正的中国人,却认字都认得稀碎呢。

    安东看着祁旻在那儿“幸灾乐祸”地笑,心里知道自己面对嘲讽应该生气,但他的共情能力偏偏让他看到祁旻笑就忍不住跟着一起笑,最终变成了自己笑自己。有时候想生气都没法生气,实在是一件令人……同样想生气却没法生气的事情。

    祁旻笑够了,还是告诉了他真正的“药”字该怎么写,并且顺便良心“科普”了一番汉字偏旁部首的规律。

    之后在读《资本论》的时候,安东还顺便问了“资本”、“利润”、“生产资料”、“无产阶级”等词用汉语怎么说、怎么写。祁旻告诉他其实这些词在汉语语境里使用频率不算很高,但安东声称未来要读原版的《毛选》,因此多次提出要让祁旻教他中文。

    对于一般的布尔什维克同志,祁旻肯定没有去当一对一小学辅导的耐心,但架不住安东实在长得太好看,她脑袋一热就答应了。

    之后的至少一个月里,“为人民服药”成为了祁旻调侃安东的一个梗。安东即使想生气,也对于祁旻一边说“服药”一边笑没有办法,只好等到她自己玩儿梗玩儿腻了。

    类脑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