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对此安东却惊讶地说:“这有什么麻烦的?总不能把她留在学校吃他们那个只有垃圾食品的餐厅吧。”
这话说得倒也对。不过尼克总觉得,这听起来跟他女朋友好像是离了他就不能吃饭了一样。
到机场的停车场找到那辆老破福特,尼克把行李塞进后备箱,而后安东就开着车带着他最好的朋友去学校找祁旻了。
在路上给祁旻打电话,果然又是没接。他不禁后悔当时管她那个同事借手机的时候为什么不顺便记一下祁旻实验室的座机,但又一想到那个恋童癖不知道用她的手机看过什么恶心的东西,又觉得当时哪怕多看一眼都会造成精神损失。
尼克看他打了四个电话都没人接,忍不住说道:“别打了吧,兄弟,说不定有事呢。”
“总是这样,做实验也不带着手机。”安东向他兄弟吐槽对象,“本来以为我这个破工作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没想到她每周工作的小时数比这还多。这就是劳动法的漏洞啊。”
这的确可以理解为劳动法的漏洞,不过尼克却不禁想到,也许他那位第一代亚裔移民女朋友本来就没打算跟他好好过呢。博士研究生的工资低,因此找个人分摊房租也是合理的选择,但要是等她毕业之后甩了安东,那造成的伤害可就太大了。
想到这儿,尼克突然问道:“对了,你们打算结婚么?”
“为什么要说结婚?”安东奇怪地问道,“真正的布尔什维克是不需要靠私有制下的婚姻制度来约束伴侣的。”
“呃……”尼克还是不得不说出了那个词,“这么说来,你是从来没考虑过谈恋爱有可能会分手了?”
听他这么说,安东不由得愣了一下。的确他就是没考虑过分手,就像他遇到祁旻以前也没考虑过谈恋爱一样。但经过尼克这么说出来,非但没有让他有丝毫的警醒感,反而让他感觉有点儿好笑。
“现实中所有的事件都是有概率发生的,因此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安东笑着说道,“不过为什么要去考虑极小的可能性呢?”
极小的可能性?尼克觉得他兄弟大概没明白情况,属于中产阶层的第一代移民的想法,跟他们这些真正的无产阶级并不会是完全相同的。
然而安东没有再讨论这个问题,而是对尼克问道:“别总说我了,为什么不说说你?你没有女朋友么?”
“有过,现在没了。”尼克干脆利落地自揭伤疤,“我跟住在我楼上的墨西哥姑娘谈过半年,当她找到一个有钱的白人之后就把我甩了。”
谁知安东却说:“幸亏是这样,否则你一直跟一个拜金主义者在一起岂不是非常恶心?”
类脑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