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户,对着外面说道:“喂,你怎么不接电话?”
“哦,上午补实验,手机设静音了。”祁旻仍然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看见你发的短信了,我还挺准时的吧,你们也才到不是么?”
她又从副驾驶的车窗往后排看,看见了尼克,便用那口口音相当硬的塑料英语打招呼道:“嗨!你就是安东的朋友吧,尼古拉斯同志?”
尼克有些意外安东的女朋友会管他叫“同志”。但按照他对于中国的理解,前社会主义国家应该流行以“同志”作为不区分性别的敬称,并且他也认同这是一种更平权的称呼体系。
“你好……旻同志。”尼克和她握了握手。
祁旻拉开车门上车,看到驾驶座上安东故意作出的那副生气的样子,才想起来不接电话终究是不正确的。但她也没法通过共情感受到打电话对方不接是怎样一种要命的感觉,只是面带笑容地道歉:“啊,对不起,我不应该一直设静音。你们肯定着急了吧?”
安东看到她笑也绷不住了,有些没原则地说:“也不算太着急。尼克想去牛排馆,咱们今天到我们餐馆对面那家餐馆去。”
“好啊。”祁旻问道,“直接去么,还是先把行李放回家?”
“等等,”尼克问道,“你们打算让我住在你们家里?”
“那当然了,旅馆的房费也不便宜。”祁旻愉快地说道,“而且作为一个没去过纽约的人,我也想了解一下在纽约搞工人学习小组的经验。”
尼克惊讶地挑眉,从后视镜传递给开车的安东一个疑问的眼神。他去纽约其实是去搞工人学习小组,这事儿其实没什么可隐瞒的,但在这个右翼占多数的小破镇子,为了面子尼克还是宣称自己是去纽约碰运气赚钱的。
“别见怪,旻在上大学时搞过学生的学习小组。”安东解释道,“新入学的大学生也是高中学历,我想这个经验应该可以交流一下。”
尼克顿时对这位来自中国的留学生另眼相看了。他观察了祁旻两秒,发现她还真跟他在纽约见到的许多第一代亚裔移民有些差别——最大的差别就是她的肤色虽然比白人偏深,但却丝毫没有晒过的痕迹。
无论是出于对原生文化的坚持还是对资本主义塑造审美的不屑,这都反映了某种对于美国主流审美的不认同感。
类脑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