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天“嗯”了一声。
“你知道那晚尤雪霏闹失恋，是为了谁？”叶江月问。
陈瑞天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不太清楚。她当时还在读大学嘛。追她的人成群，爱她的人结队，我也弄不清楚。秦树桐也追她的。至于，她爱的人吗？我倒真的不甚清楚。”
叶江月低低的说：“我倒觉得尤雪霏只会为一个人失恋。”
“谁？”陈瑞天回转身，半拥着叶江月，两人坐到驼色的真皮沙发上。
“你啊！我感觉她只爱你一个。如果她失恋，只会为了你。”叶江月随口说，叶江月想到了那天在医院里，尤雪霏苍白的脸庞，和那双饱含恨意的眼睛。那里闪耀着只有情敌才会读懂的内容。只有女人才能感受的语言。
那毫不掩藏的真切的恶意。
那种凌厉凶狠的光芒。
恨不能致对方于死地的视线。
……
叶江月忽然浑身打了个寒噤。
陈瑞天捏了一下叶江月的俏鼻子，柔声说：“想不到你还会吃醋。别胡说。那个时候我是她姐夫，她爱我干什么？只是，雨霏去世后，她确实想接近我。不过，我对雪霏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虽然来往密切一点，也只因为她是尘尘的小姨。”
看到叶江月突然打了个寒颤，神思飘忽，陈瑞天把叶江月拥的更紧一点，关切的问：“怎么了，月儿，你冷吗？”
叶江月摇摇头，问道：“可是我感觉尘尘似乎不怎么喜欢她的小姨。”
“是的。我也感觉到了，这孩子比较敏感，可能她不喜欢小姨要取代妈妈的位置吧！”陈瑞天说。
“好在尘尘很喜欢你。以后你们相处一定会很融洽的。”陈瑞天爱怜的抚摸着叶江月的面颊。最近，叶江月饱满的鹅蛋脸似乎清瘦了很多。
叶江月把头侧在陈瑞天的手上，显出恋爱中女子特有的娇憨模样。
但是某个念头忽然抓住了叶江月的心。关于尤雪霏，于是尤雨霏。
那么一瞬间，昨晚眩晕的感觉再度袭来，心跳也迅速加快，虚汗也开始从额上渗出。这种感觉就像大学时跑八百米那样，终点未到，人已感觉呼吸短促，浑身虚软。
陈瑞天原本一直在凝视着眼前佳人，此刻马上感觉到叶江月身体的变化。他深情的目光变得担心：“怎么了？月儿？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叶江月做了一个深深的呼吸，她抱住陈瑞天的脖子，不让他看见自己悲哀的脸色。
陈瑞天却竭力要看叶江月的脸，叶江月死死的抱住他，慢慢的，她的心跳平稳下来，那种眩晕的感觉散去。叶江月心中却无比绝望，心脏病，又是心脏病，亲爱的，难道你注定有妻难留？
叶江月的手抚上陈瑞天的头发，动作缠绵忧伤，忽然她看见陈瑞天的发根竟然是雪白一片。
叶江月惊讶的问：“瑞天，你的头发是白的？”
“嗯，”陈瑞天也紧紧拥抱住叶江月，说“五年前的今晚，我一夜白头。月儿，有你，我会有新的生活，给我新的生活，好吗？”
“嗯，嗯。”叶江月连连点头。她是有多乐意，她又是有多害怕。
“快去快回。有曹律师，你什么都不要怕，大胆说出你想说的。我支持你。我在C城等你。”陈瑞天说。
“嗯，嗯。”叶江月泪眼模糊，“你要等我。”
陈瑞天捧起叶江月的脸，两人热烈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