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说完,又含笑看了看玉姝,吩咐宫装女子将她护送去姑娘们所在的敞轩。
玉姝拜谢了长公主和安王妃,又依礼向康郡王妃、福郡王妃和永福县主等人告辞,转身跟着宫装女子走出那间屋厅,长舒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心里暗想贵妇人之间的聚会确实无趣沉闷得很,难怪以前外祖家尚好时,母亲也不喜欢交际应酬,这点永福县主倒是与母亲相似,都是性情恬淡的人,实在迫不得已才会出门,幸亏今天永福县主来了德昌侯府,还与长公主、安王妃结伴出现,不然的话,刚才在康郡王妃和福郡王妃手里自己多少总要吃点亏。
玉姝被宫装女子带到一个叫做揽月轩的大敞厅,里边坐着的果然全是年轻姑娘们,张玉雁和秦宝仪等人也都汇聚到这边来了,瞧见玉姝,张玉雁连忙招手,却早有侍女走到玉姝近边,说清河郡主有请孟四姑娘。
玉姝便朝张玉雁等人点了点头,表示等一会再过来,然后跟着清河郡主的侍女去到离得挺远的一个桌席,清河郡主、东宁县主以及善柔县主、谢妍都在,另外还有十几位不认识的姑娘,却不见嘉柔县主。
玉姝自然不会多嘴问嘉柔去了哪里,循礼见过几位郡主、县主,又和谢妍等人打了招呼,清河郡主叫玉姝坐在自己身边,说道:
“今儿来拜寿的姑娘都在这,只没见你,我就猜到必定有人把你喊去了。方才我母亲和姑母、永福姑姑还想多陪陪我们,是我让她们快点儿走,或许去到那边还能救一救你呢,对不对?”
看着清河郡主脸上变幻不定的表情,又是邀功又想听八卦,与在游廊相遇的那个郡主似乎不同,玉姝有些无语,拿不准清河郡主到底是什么样性子,但还是由衷感谢:
“康郡王妃和福郡王妃要见我,那边全是夫人太太们,我又不会说话,挺闷的,幸亏长公主、安王妃和永福县主到了,我才能过这边来——确实得多谢郡主!”
清河郡主看着玉姝,撇了撇嘴:“你是个小滑头,不爱说实话。”
玉姝:“……郡主指的是?”
清河郡主道:“罢了,不说了,今日这事估计一时也说不清楚,过几日总能打听到的。来,先喝杯热茶解解渴。”
桌上已换上了新的茶点和热茶,清河郡主又将同桌几位身份较贵重的姑娘一一指给玉姝认识,大家闲谈了一会,玉姝要告辞去找张玉雁等人,清河郡主挽留几句,便由她去了。
回头瞧见善柔县主只顾盯着孟玉姝背影,眼眶泛红神情郁郁,目光透出几许幽怨,清河郡主暗叹口气,垂眸假装看不见。
今日遇见了孟玉姝,清河心里就明白了:传言孟玉姝主动攀附权贵,霍英被长辈强行订婚,但事情过去这么久了,霍英为什么还不退亲?其实这些人都已经看懂真相,却不愿意承认罢了。
世间男子所求女子,无非就是姿容艳丽、温柔娴雅,最好还能有一种超凡脱俗仙子般的气度,莫名吸引人,这些孟玉姝都办到了,那霍英又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不要?
经过今日之事,清河也不再同情善柔了,善柔有一点不好,她喜欢,却不自己去争取,偏要在人前做态,显得多么痴情痛苦,终于刺激得嘉柔为她出头,这却不叫仗义,是莽撞,看把她外祖家带累的。
清河绝不会干这种傻事,别说善柔在自己面前伤神幽怨,她就是痛哭流涕,清河若是躲不过,最多能送上两块丝帕供她擦擦脸罢了。
那边玉姝和张玉雁、秦宝仪等人坐谈一小会,便起身走到庭院里去赏玩丁府的各色花卉,等看到陆续有人回家去了,才又往回走,因都是跟着家里大人一同来的,怕大人找不到自己,几人相约回家后写信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