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请吧。”
陆州晋不知为何,心中竟是有些许的不安。
“好。”
陆州晋并不明白陆王召他所为何事。当陆州晋撩起帘子,映入眼帘的是大夫为陆王正在诊脉。旁边的侍女正在给陆王顺气。陆王一副要驾鹤归西的模样,让陆州晋心中陡然一惊。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混账东西!你还有话要说!”
陆王随手拿起桌上的石砚狠狠的朝着陆州晋砸去。陆州晋也不躲开,只是硬生生的受下了,陆州晋的前额破开了一处皮外伤。陆州晋不明所以,抬手摸了摸前额那块被砸得破皮的伤口,殷红的血从里头缓缓流出,指腹点点血迹。
“王爷,别伤了身体,何必因为此事而发这么大的火气,伤了身子得不偿失。”
说话的是正在给陆王顺气的女人。
闻言,陆州晋目光变得凌厉。若是他今夜出了什么事,定是与这女人脱不了干系!
此女虽说是挂着侍女的名头,却是陆王从乐坊里面带出来的女人。原先是跟随着陆州晋,陆州晋原本只是认为此女琵琶弹的不错,没有想到她还出乎意料的善解人意,是一朵解语花。陆州晋那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谁知这女人居然借着他陆州晋的力,爬上了他父亲的榻上。
何止善解人意!
不知廉耻的女人!
想到她的种种行为,陆州晋更是气的好似浑身都僵住了。
此时不知又在她父亲面前说了些什么胡编乱造的话。
“逆子!逆子!我们陆家安分守己这么多年,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儿子!若不是眉语发现了,本王又怎么会知道你设计了安清郡王!”
听到这里,陆州晋如临大敌,掩埋在心底的所有恐惧,顷刻间就被连根拔起。
“不是的,父亲!您听我解释!父亲,我这是被迫的!”
陆州晋慌慌张张的往前走了几步,却又被陆王狠厉的目光止住了前进的步伐,陆州晋语无伦次的对着陆王辩解。
“你是被迫?!是你被迫,还是你刻意为之,你今天就给本王交代清楚!不然,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陆王双目充血,看起格外阴冷。
陆州晋死死的盯着站在陆王旁边的眉语。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派人监视他!
“爹,这件事情,是陈泊川逼迫我给他出计的。那时,陈泊川与安世斛原来就有过节。前些年头陈泊川的表妹长的漂亮,出身显赫,可偏偏一眼相中了安世斛,安世斛是个痴情种,您也知道啊,那安世斛的母族的人各个都是如此。安世斛是一个男人,偏偏继承了他母亲这一点。”
安禄王同安氏女嫁娶一年之后,安禄王又被传去前线征战,安禄王自西启之战,好段一时间都被传谣安禄王死于战场。那安氏女的母族就打定主意要将安氏女接回来,彼时,安氏女已有九月身孕,后来于高阳安氏出生。因着安氏一族思虑安禄王已死,若是让孩子继承安禄王的姓氏,势单力薄,安氏女又是个老实安分的,不免会受人欺负,便记在安氏名下,承母姓。那时,安氏女为丈夫的死去而痛苦了许久,当孩子满月时,这安禄王却又凯旋。
让人匪夷所思。
虽说这场赢了,可安禄王受了重伤,再也不能上战场。
安禄王也不介意孩子继承安氏姓。
他这一世孤苦,能得到的也不多。安氏女身底子并不好,能在这种情况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