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野看向舒画,目光如刀,仿佛一眼便可刺穿别人生命。
“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孤野冷冷的道:“尽管你灵胎已经满级,恐怕在技巧和使用方面,也未必能打赢我。”
“能不能打得过要打了才知道。”
孤野看向曲长老,再问:“敢问长老,若打伤或是打死了,可有罪?若是有罪,还请长老换别人来打,我灵胎怒蟒,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怕!”
“你是在向老夫炫耀你灵胎多?”
曲长老冷哼一声,道:“就是因为你灵胎多,老夫才让你出场,也要让你知道强中还有强中手是何滋味!”
“哼,你们只管打便是,死伤与你二人无关。孤野,切不可因为你们昔日交情而手下留情,你们其中若有人故意放水,老夫定斩不饶。”
舒画心头一跳,顿时明白过来,暗道:“好你个老家伙,你是存心想要弄死小爷……”
舒易天双目瞪如圆桃,开口想说话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唯有在暗中祈祷舒画能够获胜而归,安然无恙。
孤野转过身来与舒画面对面,拱手一声:“请!”
舒画皱了皱眉,也同样失礼,道:“你在我前面成为画师的,你是师兄,师兄请。”
二人对视一笑,脚步抬起,走出殿中,来到庭院。
两人站开,气氛变得越来越严肃,四周相继走来几名将士,竟也停下脚步,靠在墙头观看。
曲长老等人也走出殿中,三人并排而立,向院中两人看去。
庭院内,二人手臂抬起,以灵力之术开始较量,奇怪的是这二人的灵力竟然一黑一白。
孤野的黑色灵力宛如黑墨水一般,在他四周缠绕,迅速汇集在他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黑圆。
舒画稍微有些紧张,自从他进入训练基地的那一天起,他便认识了孤野,孤野心狠手辣的为人,舒画是很清楚的。
此外,孤野的实力不可小觑,这是舒画自附体在宿主体内以来,所见过的少年的唯一一个能够让他刮目相看,且又让他心怀诱惑的人。
一山难容二虎。
也正是如此,舒画越是不想让孤野这样的人和自己活在同一个时代。
“有他在,便是对我今后的威胁!”舒画心中暗道一声。
猛然,两人同时发力,拔腿奔行,挥动手法,手中灵力猛地击出,灵力在空中冲撞,爆炸四方,竟同时将二人震得倒退,难分胜负!
“此人断不可留……”孤野心中一震。
他万万没有想到,短短数十日不见,舒画的实力竟然大增,竟能与他平衡对抗!
希望的舒画他从未放在放心,而此刻的舒画,竟让他有了少许的恐惧。
“谁让你感到恐惧,谁就必死!”
这是他懂事起,他父亲便给他的第一声告诫,也是在他牢牢记住这句话之后,他的父亲才肯将他当做人来看待,才肯教他影术!
二人怒视一眼,同时一跃而起,脚踏灵力飞行,在空中奔行打斗。
曲长老望了望,目光难懂,摸了摸胡须,喃喃道:“舒易天,你觉得谁会赢?”
舒易天怔了怔,皱着眉头道:“以眼前战况,实在难说,这二人真是我北冥不可多得的少年,但愿二者皆不会受伤才好。”
“哼!”
曲长老神色不耐,冷哼一声道:“胜败必须有个结果,他们二人不管谁输谁赢,你与舒画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