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月眨眨眼,长长的浓密的睫毛抖了抖,甚是可爱。
她完全没想到还能这样。
周和曦便点她鼻子“骂”她没出息,为这点子事也值得落泪,并且,她向周和月打包票,有关她的婚事,母亲与祖母绝对不会随便定下,她们家和别人家向来不同,但凡儿女婚事,绝不会不过问儿女心意便直接定下,更不会与利益什么的划对勾。
不说别人,就说老二,当初给她定亲时长辈们也是先征求老二的意见,待她点头,侯府才接了杨家的聘礼。
周和月彻底放下心来,又为刚才的狼狈感到害臊,便强行辩解,“本来没事的,都是娘,一大早又数落我,话说的非常难听,我一气之下和她吵了两嘴,娘竟然要打我,我就跑出来了……”
周和曦:“……”
“你呀,怎么说你才好,多大的人了还和母亲顶嘴?打你都是轻的(何况没打),要我说,该押去小佛堂关两日,走走走,随我一起去给母亲赔礼认错。”
“我不去,好姐姐,亲姐姐,别……”
周和月开始以为大姐在开玩笑,后来发现对方再认真不过,就怕了起来,不管不顾的像个赖皮哈巴儿抱住周和曦的大腿,一副你就是拖,我也不走的架势,让人看了十分无奈。
这家伙好说也过了十三岁生辰,个子随爹,长的高挑,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大姑娘了,可瞧,居然还像小孩子一般撒泼打滚儿赖皮。
“周和月!你起不起?”周和曦恼了。
“你不带我去娘那里,我就起来。”周和月抱的更紧了,可怜巴巴的。
“这么逃避像话吗?母亲见了该有多伤心、失望。”
“我没有……”周和月快哭了,“娘现在气头上,我不敢。”
这不还是逃避!
姐妹正拉扯,杨嬷嬷突然打帘进来,屋内的情景骇了她一大跳,看清后立刻把周和月扭了起来,严厉道:“四*屏蔽的关键字*!你怎么敢这样对郡主!这,这成何体统!”
杨嬷嬷是杨氏的乳娘,平时杨氏都敬着,周和月在她面前更不敢说什么。
“嬷嬷,没事。四妹和我闹着玩儿呢。”
“郡主,您就是太疼她了。”杨嬷嬷见周和曦并未生气,况且周和曦疼爱四妹都是众所周知的事儿,便收了戾气,温声劝道:“四*屏蔽的关键字*,您是个大姑娘了,别再惹夫人生气啦。”
“我娘,还气着么?”周和月怯怯的,像个猫儿一样藏在周和曦身后,老嬷嬷又板起脸道:“夫人气的早饭都没吃,旁人怎么劝都没用。”
“后来,老夫人派人来请,这会子在沁竹苑呢。”
“是谁来了么?”周和曦问道。
杨嬷嬷便笑道:“是长信侯夫人。”说完,还瞟了周和月一眼。
周和月身子一僵,这几天的经验告诉她,长信侯夫人突然登门,十有**和她有关,顿时心中哀嚎不止,她怎么这么倒霉,竟成了众人“撕扯”的对象!
周和曦纳罕,这么多年,宜安侯府与长信侯府的来往仅限于红白事,重大节日,即便来往,也都是面子上的事儿。两府女眷从未有过私下交流,譬如茶话会,赏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