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五两银子,多一两都不行,爱卖不卖。”
钱妈妈说完作势就要走,陈沅沅的姨母急忙拉住她,肉疼的说道,“哎,五两就五两吧,钱妈妈您给钱,这丫头现在您就带走。”
钱妈妈凑过去闻了闻陈沅沅,皱眉道,“这贱丫头几天没洗澡了?一股子酸臭味,你先将她洗干净了,明儿一早我派人来接。”
陈沅沅的姨母点头称是,而这钱妈妈在留下了二两白银的订金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沅沅的姨母紧紧攥着二两银子,似乎生怕银子跑了般?
而陈沅沅的姨父则狠狠踹了陈沅沅一脚,骂道,“不值钱的赔钱货,呸!”
陈沅沅强忍着泪水,脸上依旧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模样,这模样让陈沅沅的姨父越发生气。
而陈沅沅的姨母揪着陈沅沅的耳朵,吼道,“你这死丫头,还杵这儿干嘛?赶紧的打水洗澡去。”
吼完后,她似乎还怕陈沅沅光用清水洗不干净身子,若是惹恼了钱妈妈就不好了。
这女人又肉疼的从柜子里摸出一块胰子丢给了陈沅沅,让她感觉滚去洗澡。
陈沅沅木然的捡起地上的胰子,木然的走出堂屋,往自个的杂物间去了。
而陈家夫妻则根本不在意陈沅沅的想法,反正这丫头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呆傻的,几棍子夯不出一句话来。
陈沅沅走进自个的杂物间后,眼泪才终于流了出来,她一边流泪,一边擦洗着身子。
井水很冷,冷的陈沅沅哆哆嗦嗦的,事实上自从陈沅沅进了她姨父姨母家后,便再也没有用过热水了。
不管多么寒冷,她洗澡洗头的水都是冷的,姨父姨母家的柴火都是有数的,她也不敢乱用来烧热水。
哆哆嗦嗦的洗好身子,陈沅沅便捂进了稻草褥子里。
这些稻草还是去年的时候,她一根跟的从乡间田地里捡来的,捡了很久才凑够一床稻草褥子。
还没捂热乎呢
她姨母的吼声又传了进来,这女人叉着腰,如同泼妇般站在杂物间门口骂骂咧咧的。
“死丫头,洗个澡掉水里啦,还不给老娘滚出来干活。”
陈沅沅只得忍受着寒冷,强迫自己爬了起来,然后套上了她那件带血迹的衣服,继续干着繁重的家务活。
夜深人静。
陈沅沅猛的睁开眼睛,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直接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万念俱寂,就连家中的狗都睡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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