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卢老夫人自己的陪嫁丫鬟则嫁给了萧氏的世仆,外院的管事。
小王氏那时候刚刚嫁进来不久,还没有在萧氏彻底站稳脚跟。
士族大家的世仆之间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放到那个时候,小王氏的举动可谓是深思熟虑。
萧潮生从来只是知道这些事情,但是她还是没有什么很深刻的感触。
谢氏才没有什么扎根多年的世仆,自然也就没有类似的关系网。
“老奴见过娘子。”杜妈妈夫家姓杜。
“杜妈妈多礼了。”萧潮生微笑,请杜妈妈在右边儿的席子上坐了下来。
萧潮生笑着,也不过多寒暄,从袖子里取了一本薄薄的账册来:“这是先夫人早年间的陪嫁产业名录,要拿给娘子看的。好让娘子知道您都有些什么。”
又拿出另外一本来:“这个则是谢夫人的东西了,一式三份,咱们家里有一份,谢将军手里一份,再有一份,是在桓老夫人手里。”
谢将军指的是谢盛之,而桓老夫人,则是说她外祖母。
萧潮生点了点头,又听杜妈妈接着说:“两本账册都是那些田产铺子和金银之类的东西,要是说那些积年的老东西和书册什么的,却是不在老奴手里。”
萧潮生顿时皱眉。不在她手里?什么意思?
听的刚刚她说话,显然已经算得上是她的心腹了,而且还应该是那种第一腹臣的类别……那为什么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在她手里呢?
细辛轻轻咳了一声,小声说:“女郎,您身边儿的事儿,是蔡妈妈管着。”
蔡妈妈……萧潮生想了又想,才想起来,那好像是她的乳娘。
萧潮生从自己醒过来之后就没有见过她,而从前谢潮生的乳娘更是早就回乡了。她身边没有这种生物,以至于她一直都没有想起来她身边还有一个来着。
萧潮生点点头,问道:“蔡妈妈人呢?我怎么没见到她?”
杜妈妈嘿嘿笑了笑,带着些不屑:“蔡妈妈前些时候病了,娘子体恤,放了她回去养病。谁知就一直还没回来。”
萧潮生这回是真真正正的不解加诧异了:“病了?”
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细辛。
细辛忙道:“蔡妈妈是病了,也是女郎让她好好休养的。”
萧潮生有些怒意,冷声说:“她走的时候,没把钥匙给你?”
细辛噤若寒蝉,连连摇头。
萧潮生胸口一阵无名火起。
“是什么病竟然养了近四个月还没有养好?”萧潮生的声音冷的能析出冰碴来:“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去问问吗?”
细辛连忙跪下了。
杜妈妈在一边儿幸灾乐祸,但细辛都跪下了,她也跟着跪起身。
“我明天去看看她,也瞧瞧是什么病。”
萧潮生实在是气的狠了。
不管从前有没有人恃宠而骄或是奴大欺主,从来没有闹到她面前过。
寒姑将底下的一众人都压得管的服服帖帖的,也因为母亲的缘故对她忠心耿耿,不曾出过大差错。
这还真是,在萧潮生生命里的头一遭。
倒杜妈妈嘿嘿笑,有些为老不尊:“何须娘子亲自去?那岂不是给她脸面?”
萧潮生冷笑,慢悠悠说:“可不是给她来脸面,而是我想去看看热闹,长长见识呢。”
细辛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