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在这里,而且,哪怕是这具躯壳,恐怕和她本身的关系也是匪浅。
但是同样的,若是说真的是她自己,问题也很大。
比如说,她的房间本身不应该是这样的;比如说,她身边不可能只有香橼一个人服侍。
她是父亲的独女,谢家哪怕是在世家里,都是以富贵著称的。作为谢家的大女郎,她的房间理应不该是这般模样儿的——即使很多地方都是她的风格,但是她的房间理应奢华的多。
那么,她到底是谁?这里,又到底是哪里?
“女郎?”少女的声音拉回了萧芷的神智。萧芷定睛看去,香橼清秀的面孔上有着不掩饰的关切:“女郎,您怎么了?”
萧芷垂下眉眼,低声说道:“没什么,只是想了些事。”却没有说到底想了些什么。
香橼放下了心,语调重新变得欢快起来:“女郎还是快点儿梳洗的好——然后在吃早膳。今日夫人专程免了各位女郎的请安呢。”
萧芷任由她帮自己擦脸然后洗牙,温热的帕子覆上面颊的那一瞬间,萧芷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有了一种自己应该是活着的感觉——这样的温暖,她应该是还活着吧?死人,是感受不到这样的温度的。
帕子从脸上落下的时候,一只药碗被端到了萧芷面前,香橼笑眯眯的看向萧芷:“女郎,该喝药了。”
萧芷盯着摆在眼前的、还散发着热气的药,心中居然少有的生出一丝好奇来——以她的耳力,自然能听出从香橼进来到现在,她住的这间屋子就再也没有进来一个人。那么,香橼是怎么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保证这碗药还是热的?
萧芷嗅嗅药碗里的药,眼中飞快掠过一抹诧异——这一碗药,其中的药性近乎于无。也就是说,其实喝与不喝都是一样的。
而且,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虽然不是很好,但是也绝不到应该喝药的地步。况且,香橼过于娴熟的举动几乎是在一瞬间就令得萧芷确定,她一定是经常喝药的。
那就有趣了。原本不应该喝药的人天天喝药,甚至于连她自己和她身边近身伺候的人都习以为常,然而原本药中的药效却稀薄的近似于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来,即使是一个还待字闺中的豆蔻少女,身上的秘密也是不少啊。
萧芷对发生的事情越来越感到有趣了。</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