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却是已经出乎了她的预料。
“香橼,这一碗药,已经拿出来的时间很长了,要不然,回头等我用了早膳再喝?”萧芷和香橼打商量。
这不是正常人的做法吗?因为除了少量的药之外,都是在膳后喝的。她自认自己找来的理由很好。
香橼却奇怪的看向萧芷,不解的说:“可是女郎,这本来就是这个时候喝的啊。”没等萧芷反应过来,香橼就故作老成的叹了口气:“女郎,婢子知道您其实就是不想喝药。只是老大夫也说了,您这胎里不足之症,还是要拿药慢慢调理着的。不喝药怎么能成?”
原来是胎里不足啊……怨不得“她”身上没病没灾的却还要一直喝药。怨不得那一碗药里明明没有什么药性却还是被人捧到了她面前来。
看来是有人知道她的身体情况,知道她现在其实喝不喝药都是一样的,所以故意想办法在药里做了手脚,将其中的药性消得差不多了。
是药三分毒,看来做这件事的人对她还是没什么坏心的。而且,她应该还是不知道有这个人存在的。
萧芷刚刚消下去的那点儿好奇和涉猎心思就又全都冒出来了。她到现在为止还不太知道她现在用的这具身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儿的身份。但是没关系,她能确定的是,她和她自己一定有着什么关系。
这就足够了。
“女郎。”香橼无奈的声音再度在萧芷耳边响起:“您今天怎么总是这样啊?”她也很无奈的好不好?
萧芷瞬间回神,腼腆的笑了笑,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之前已经说过话里,能确定的是,她现在的这具身体,应该和她原本的身体极为相似。
眉间的那一抹朱砂刚刚她已经看到了,而声音她也已经听到了,都是一模一样的。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的记忆一直很好,这也是为什么最开始时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或者只是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的原因。
可是她现在已经能确定了,现在的这个人,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人。萧芷伸出一只手,手指微颤。
那是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恰到好处,莹润的指甲没有像时下的那些小女郎一样涂抹上丹蔻,而是素白无色的。
不是极为健康的光泽,但是却能看出她的主人的养尊处优。那一只手,像是羊脂白玉雕成的,虽然苍白的有些过分,但是却还是像是一件最完美的艺术品。
那不是萧芷的手。不,应该说,那不是“谢潮生”的手。
谢潮生的手不是这个样子的。谢潮生的手,虽然也是莹白的,但是却从来却不是完美的艺术品。
谢潮生的手,是沙场上磨炼出来的手。虽然有着世间女子才有的颜色,却没有她们才有的柔软。
萧芷闭了闭眼,她记得自己的手,她的手上有着无数的伤痕,还有着无数的老茧。从来都不是这样完美的没有一丝伤痕的样子。
这不是她,那么,这是谁?她又是,用了谁的身体?
香橼……香橼又是谁?她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这个名字,又是谁家的婢女?
从她闭上眼睛到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阿姊。”随着门帘一声响,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掀帘进来:“阿姊,你还没有起身吗?”
香橼顺势放下了还没有被萧芷喝掉的药,起身给进来的少女行礼:“二女郎来了?女郎已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