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开百叶窗的窗帘,看向楼外的风景,这就是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唯一能捕捉到的光。
——作为首领不得不担心敌人的狙击,办公之处理所当然也会阴暗无光,避免任何可能性的狙击。
但人本就是阳光下的生物,生活在黑暗之中不代表不喜欢阳光。
漂浮于空中本来惬意翘着二郎腿的六道骸面露难色:“请求你放过那段黑历史,还是叫我六道骸好吗,林太郎?”
“那也请你别模仿爱丽丝的口吻来称呼我的名字,鸡婆疙瘩都起来了啊,骸君。”
彼此伤害的两人静默片刻,有志一同的结束这段互相伤害的对话。
“该怎么说呢,那孩子的确很优秀,跟他一起行动太过心理疲劳,我还要花费心思应付他的各种试探。比起他,我其实更中意中原中也。”
比起耍心眼的小孩,他更喜欢纯粹天真的小孩。他以前的忠实信徒们都是同类画风,要换做从前的自己像太宰这样的崽完全不在收徒的考虑范围内。
“原来如此,你更喜欢身材娇小腰比较细的吗?那就没办法了,个人喜好没办法改变,而且我希望太宰了解一些情况,却不喜欢他知道的太多。”
森鸥外离开窗边,走回座椅上坐下,他的表情看起来放松许多,或许是对于自己能带出太宰治这么聪明的孩子,多少还是感到骄傲的吧!
“你是说你特地步步紧逼,让他觉得你认为他有威胁想干掉他,迫使他不得不先下手为强这件事?”六道骸噗嗤笑出声,“你也太小看那孩子了。早就看出来了吧,那孩子。总有一天他会选择是杀死你,或者离开你。他已经不是那个在雪地之中牵着你的手的孱弱孩童了。”
仿佛随着骸的话回忆到什么情景,森鸥外难得露出怀念的表情,当然也只是短暂的时间而已,很快他又调整心态,恢复成人所皆知的港黑首领。
“伤脑筋,骸君能明白吗,这样的感觉。大概每一个父亲都是如此吧,爱之深责之切,恐惧于他成长想要扼杀他,又同时为他能超越自己感到骄傲。在泥泞中挣扎前行的小狼崽,以为自己只是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却不知道他本就是孤傲又强大的存在,世间本就没有他的同类。”
别从我这里寻求信赖、尊重与依靠,你并不是我们的同类。没有扼杀你饮尽你的血,扒下你的皮,吃掉你的肉,只是因你还未成长起来而已。一旦你长大,要担心被撕裂喉咙的那个人就是我了啊!
“他太过聪明了,但我还是舍不得放手,哪怕灼伤手,被咬断手臂,也不得不忍痛饲养下去。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呢,骸君?”
六道骸半闭单眼:“不会哦,林太郎。顺应自己的想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就算有轮回,人类的记忆也只能保留一世。在千万刹那之中存在的可能性里相遇,本就是一个曼妙的奇迹,珍惜这样的奇迹没有什么错。”
森鸥外再度放松下来,不愧是骸君。
异能力的世界的确奇妙深远。
而他自己,或多或少也受到了影响,从夺取书控制横滨,到想要破坏包括书跟圣杯在内,一切对世界影响力过大的‘世界级魔法’。
——让我们这群野狗继续在看不见光的泥泞之中前行吧,我们不需要奇迹,人类的未来应该由人类自身来掌握。
“那么接下来你准备去哪里,还需要用异能制造你的‘实体’吗,骸君?事先声明这么一来你无法离开我太远。”
森鸥外提醒。如果骸君要参与圣杯战,那么只能以精神体的形式,因为港黑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