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房子,你是不能指望他有个好格局的,甚至因为一栋楼就是一个单元门,每层住着十户人家,大家共用一条走廊,连南北通透、灌堂风这样小小的要求都成了奢望。
这个走廊,本应该有两米左右的宽度,算是很宽敞的,但是,却被这里的居民直接用杂物沾满了,更甚至,有的人家将门口对着处,直接弄成了厨房,原本应该是雪白的墙壁,现在也被熏得黑乎乎的。
跟着往上搬东西的一个士兵,指着乐冬门口对着的一大口缸说道:“乐冬同志,这是给你准备的酸菜缸。”
顺着士兵的手指,乐冬看到了一口快跟自己差不多高,大约是一米五的酱黄色大缸,就这么一缸酸菜,乐冬怀疑自己会吃个三年五载的。
只是,没等乐东说什么,她隔壁的一个大嫂冲着她的方向吐了口吐沫,哐的一声把门给摔上了,这样不友好的举动,把乐冬弄的直晕,原主的记忆里,从来没见过这号人,更无论得罪了。
还是那个小战士给解释道:“这家人人口多,屋里的灶房上面都搭了炕,就在外边搭了灶台,之前你这屋没人常住,他们家就给霸占了。”
“我们想着,你就算是不在乎这点儿地方,但是一个爱干净的小姑娘,每天开门对着人烟熏火燎的也受不了,更何况这酸菜缸放在屋里,味儿道也挺熏人的,就强制给地方倒出来了。”
乐冬却是不差这么点儿地方,但是,要是天天一开门就面对邻居烧火做菜也确实闹心,于是很诚心的说道:“多谢你了,要是天天让人堵着门口做菜,我是真的受不了。”
那个屋里随即传来一声:“矫情!把自己当做资本家大小姐那?不就是个命硬的克爹克妈的克星吗?!”
没等乐东说什么,陈政委直接一脚踹到门上,那木门晃悠了两下,门划直接开了,刚刚的大嫂吓得自往后缩,色厉内荏地道:“你要做什么?”
那家的男人们也赶紧走了出来,陈政委指着明显是一家之主的老头说道:“我这侄女的父母为国捐躯,若是再让我听到谁满嘴喷粪,老子直接崩了他!”
那老头赶紧点头哈腰的道:“是是是,长官。”又转身对着个男人道:“老二儿,管好你屋里的!”
叫老二儿的男人点头之后,直接对着刚刚那个女人就是一巴掌,谁也没想到这样的事情,陈政委有些讪讪地。
那个被扇巴掌的女人,愣了两秒钟之后,嗷的一嗓子就不干了,对着老二一边骂道:“好你个黄老二,长脾气了是吧?还敢打老娘!”
一边伸着满是脏污的长手指甲对着丈夫的脸抓了去,两口子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打出手。
然后站在后面的矮小老太太也一撸袖子,骂了一声:“你个小骚b,竟然敢打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也参加到战争里了。
陈政委尴尬的看着眼前瞬间爆发的战争,乐冬稍微回神之后,赶紧拉着陈政委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听着隔壁婆媳对骂,然后对着拍大腿哭自己命苦的声音,陈政委有些不确定地道:“冬冬,要不,陈叔帮你再找找别的房子?”
乐冬摇头道:“陈叔,没事儿的,现在有几家没有公婆的,只要有,那婆媳战争估计就不会消停,搬到哪儿,只要我自己立不起来都没用。”
想到自家媳妇儿在老家时,也是公婆妯娌的打了一个遍儿,这才没因为自己常年不在家而被欺负,所以,也是赞同乐冬说的自己应该立起来的话。
但是,刚要表扬,又感到不对,害怕这孩子因为这婆媳难处而不想结婚,赶紧纠正道:“冬冬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