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哈哈一笑,说也没再看一眼眼睛通红的马红梅,径直朝乐冬的屋子走去了。
后面的马红梅当即着急道:“乐冬!你不能这样,你必须得去!”
乐冬回头上下打量了马红梅一眼,然后皱眉道:“不会是那郑志军发高烧传染了你,让你这会儿也烧糊涂了吧?”
想了想,又很认真地建议道:“有病记得吃药!”
看着气的咬牙切齿,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的张旭凤,马红梅嗤笑一声,一边跟乐冬往回走,一边儿说道:“你知道人家为什么这么紧张不?”
乐冬挑眉道:“她可是出了名的爱占小便宜,再加上下个月的补贴都赔给我了,她只能干巴巴的吃那点儿粮食,肯定吃不饱,对那渣儿承诺的五块钱肯定眼红啊!”
想了想又自嘲道:“还别说,那渣儿还真大方,这一个月的补贴就这么给人了,你说这货是缺心眼儿还是太自信?”
马红梅耸耸肩道:“这个我不知道,但是人家之所以着急,可不是害怕什么下个月清汤寡水,而是害怕之后的几个月都得清汤寡水儿。”
这时候五块钱真不算少,知青们每个月的口粮加上五块钱的补贴,确实不能天天大鱼大肉,但是想要吃饱绝对不成问题。
要是节省一些的,比如江秋花,每个月给家里寄回去四块钱之后,因为没事儿就会去后山挖些野菜充饥,也是勉强能填饱肚子的。
另外,虽然这时候因为北方还没有因为老大哥的身份,打肿脸充胖子的,把资源都转移给南方。
再加上北方物价虽然比南方高,但是北方因为是重工业地区,人挣得也多,又是粮食高产区,所以,粮食的价钱并不贵。
而张旭凤家里并没有要求她跟别的女孩子那样,挣了钱给家里邮回去,这样,每个月五块钱都够农村人省俭着用上一个月了。
所以,张旭凤吃不饱这事儿,真的让乐冬有些想不明白。
马红梅有些八卦地说道:“哎,你之前不会是光顾着跟那个渣谈情说爱去了,以至于两耳不闻窗外事儿,连某人养小白脸儿都不知道吧?”
乐冬斜了一眼马红梅然后叹气道:“做为你未来的领导,说实话,我真害怕你要误人子弟啊,你这数学怎么样不知道,但这语文明显不过关啊。”
“先不说这两耳不闻窗外事后面本该是一心只读圣贤书,是句褒义词,就说本人这情况,通俗来讲那叫做不喜欢八卦,不爱做长舌妇。”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本该算是自己情敌的马红梅,却意外的合了乐冬的眼缘,两人颇有些损友的意思。
马红梅啐了一口道:“呸,谁长舌妇了?整个知青院儿,怕是就你一个不知道的了。”
乐冬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我恍惚记得,那货不是跟村里的尿裆裤好了的吗?不说那家条件好像还不错,就说尿汤裤本人跟小白脸儿也扯不上关系啊,或者说,你对小白脸儿这个词有些误解?又或者,你眼睛有问题?”
尿裆裤是村里一个姓杨的年轻人,一家子七、八个壮劳力,还都挺能干的,所以这日子过得很不错。
但是杨家一大家子除了老二是个傻姑娘之外,其余的都是爷们,这家就乱糟糟的,锅台一摸一手油。
尿裆裤本人长得又黑又矮,小眼巴查的,哭和笑一般分不清,再加上这人除了知道上工挣钱,从来不拾掇自己。
而且这人性子有些软,也或者说是好欺负,从来不敢跟人打仗,逼急了就抹眼泪儿,一点儿男子汉的气性都没有。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