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苏惟惟按照习惯带贺东霖回了娘家,据苏惟惟观察,贺东霖似乎对去叶家心里有阴影,虽然表面上答应的痛快,可实际行动却不积极,苏惟惟大体能猜得出由来,她开玩笑地问过他是不是对叶沉东有意见,贺东霖自然不可能对叶沉东真有意见,事实上商场上的很多外人眼里的对头,私底下都会有来往,毕竟这个圈子又不大,来来去去总会对上,而他一向是好人缘,可不知为何他和叶沉东就是不对头。
再者,就是真有意见也不敢对苏惟惟说。
叶沉东怎么说也是苏惟惟的亲哥哥,据观察苏惟惟对这个哥哥还算尊敬。
贺东霖一手提着礼物,一手牵着苏惟惟,他怕苏惟惟冷,还贴心地替她把围巾系起来,怕风把她给冻着。
阳光落在他身上,让他本就温和声音更多了暖意,“你应该多穿一些。”
苏惟惟无所谓,“我穿的也不少,敏英给我做的毛衣特别热,我穿了两件毛衣外面再穿羽绒服就热了,像现在这样穿大衣恰好。”
其实她原本想穿裙子的,只是怕出门时一直被人盯着看,她是不太介意别人眼神的,只是这才90年代,民众要保守些,谁都不想出门时被人像动物园看动物一般围观,苏惟惟体会过一次,这次聪明地选择了裤子。
她让梁敏英给她做一些裤袜,梁敏英已经去研究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贺东霖搂着她,替她挡风,过了会,贺东霖的司机把车开来了,放眼看去,大街上一片矮房,哪怕是经济发达的省城,此刻也没有后世那么多的高楼大厦,灰扑扑的露面灰蒙蒙的街道,构成了这个年代特有的色彩,而这辆拉风的进口奔驰轿车在这样的街景中,便成了奢侈品一般的存在,过往民众纷纷侧目,甚至还有人专门停下来观看的,有个看报纸的老大爷甚至拿了放大镜过来,把苏惟惟弄得很尴尬。
“你总算知道我为什么每次上下班都坐公交了吧?”贺东霖不是有意隐瞒,只是他买了这车才发现车略显高调,中国人谈生意习惯用车来彰显身份地位,虽然他不认同却不得不为了方便也从众一次。
苏惟惟蹙眉,“我哥好像也有一辆。”
贺东霖抿唇,要笑不笑。只能说叶沉东心理强大,习惯了这样的注视,而他骨子里就是个喜欢寻常生活的农村人,他不喜欢被人注视。“像是动物园的猴子,我不喜欢被围观。”
一路畅行,很快便到了叶家所在小区的门口,俩人下车,贺东霖依旧是左手礼物,右手牵着苏惟惟,俩人有说有笑,虽然他们衣服宽大,手被挡在衣袖里,外人看不出来,可琤琤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二人的手上,眉头紧紧蹙着,满是怨念。
以前,爸爸爱他。
以前,惟惟爱他。
以前,爸爸和惟惟都爱他。
现在,爸爸爱惟惟。
现在,惟惟爱爸爸?
现在,爸爸和惟惟眼里都没有他。
琤琤郁闷了,他已经喊了爸爸五次喊了惟惟三次,可所以爸爸和惟惟这是怎么了?齐齐不理他,他们这几天关系也好的不像话,俩人甜起来根本没有别人的事,搞得他好像捡来的似的,他要去问问外婆,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让大舅帮他做一下亲子鉴定,否则,为什么就没人多看他一眼呢?
蔡筠jan闺女回来,自然笑意满面,她把苏惟惟拉到厨房里说体己话,“上次你来去匆匆的,妈妈也没来得及跟你聊聊,妈妈就想问你,小贺对你怎么样?”
苏惟惟笑笑,“还行。”
高级炮友而已,说什么好不好的,反正大佬有钱,物质上不会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