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敢相信,刚才还温温柔柔的一个人,转瞬间就变了个样,让他毫无对抗的办法。
“许薄苏。”张叙咬着牙警告“你别太过分……”
“这种事谁说得好。”许薄苏说“你不是指望我坐怀不乱吧?”
“干……”张叙骂了句。
对方没有用暴~力,也不说什么过分的话,可张叙就是觉得自己如同惊涛骇浪上的一叶小小舟,时刻处于翻船的边缘。
许薄苏最后的温柔,大概就是始终没让他翻船,始终让他保持在还能够勉强撑住的临界点。
张叙有一百句国骂要赐给许薄苏这混蛋玩意,但是他一句都骂不清楚。
偶尔他想,许薄苏是不是要他离开这人世。
偶尔他又想,许薄苏隐约很稀罕他,一种他搞不清楚有多稀罕的稀罕……
在张叙意识要模糊的时候,他听到许薄苏变了个样的声音低低在耳边笑“你现在知道……”
知道什么?张叙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是不是男人了?”许薄苏早就想这样对草莓说一句。
只是前头还不熟,他不敢。
当然现在也没多熟,趁着草莓七荤八素,过把嘴瘾。
张叙的耳朵轰隆轰隆的响,大部分是他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这种半死的感觉,让他想起了校运会上跑800米的感受。
只是跑800米流汗不流泪,还收获了冠军和掌声,和许薄苏做坏事流汗又流泪,收获自己不想接受的一面。
“还好吗?”许薄苏才发现,张叙这么久了还没缓过来,他都慌了神,对着额头亲了亲。
虽说,他自己也是心跳如雷,难以平静。
“你滚到书房去,让我自己静一静……”张叙待了一会儿,用破嗓子外强中干地使唤许薄苏。
“不是不行,但你先等会儿。”许薄苏说着,快速去洗手间弄水盆和毛巾过来。
很快听到张叙嚎叫“……你不能用凉水么?”
许薄苏的心跳都快让他喊停了,赶紧洗好了,用上凉凉的药膏“这样好点了没?”
张叙这才重新放松躺尸,像个没有灵魂的,被二哈拆过的沙发垫。
怪可怜的……
“我给你倒点水喝。”许薄苏叹了口气,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出门倒水。
是他太过分了。
没有酒精作用的这次,更为清晰自己做了什么,他这样别说草莓生气,普通的女孩子也会骂人。
当然,他没有机会被女孩子骂,许薄苏心想。
回到卧室,小心翼翼伺候他家张小爷喝了水,对方瞪眼“你怎么还不滚?”
“这就滚。”许薄苏赔笑脸,麻溜出门。
穿着一条大裤衩坐在没开灯的书房里,许大公子双手捂着脸“啊……”然后趴在桌上,枕着手臂唾骂自己无下限。
以后不这样了。
定下心来,许薄苏稍微平静了一点,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看看他刚才的骚操作对戏张叙会不会有害。
结果查了半天,只查到一堆和谐文,搞得许薄苏想下楼夜跑两圈静静。
实在担心,许薄苏发信息问嘴巴严实的沈飞卿「飞卿,我问你个事情。」
关于男女那点事,陆凯当然是他们之中经验最多的,可是陆凯为人五大三粗,这种事他未必注意过。
沈飞卿「你问。」
许薄苏含含蓄蓄地说了,也没指望沈飞卿给出很明确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