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申让司机停了车,向挚爱说道“你记得我晚餐时和你说过的话吧?有什么问题,任何需要,你都可以联系我,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嗯,我记得,再见,琅先生。”挚爱下了车,向琅申道别。
但自己又会有什么问题?什么需要?到非联系琅申不可的地步呢?
琅申坐在车中,眺过车窗外,观望着挚爱跑回自己租住的家的身影。
司机从后视镜上瞥见了琅申久久地望向车窗外的眼神,坏了他十几年职业素养积累下来的沉默也想问,“boss,你为什么要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崽子这么好?”
琅申转回了视线,举过了挚爱饮过一口留在车中的柏翠,转晃酒杯,将挚爱品饮后留在酒杯上的唇痕朝向自己,品饮了一口挚爱喝过的柏翠红酒。
酒杯上,仿佛还留有着挚爱嘴唇的温度;酒液中,仿佛还混有着男孩津液的醇甜。
“好?我要玩弄他的感情,让他对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再把他打破得支离破碎。”琅申品味着挚爱品味过的他的出生年份的柏翠说,如同品味他的甜血,“就像我当时和他妈约定的那样。”
既然现在我未娶,你已嫁,那么没叫你儿子放学路上小心点,就是你的问题了。
这是我的报复。
没有人可以伤我一毫,你敢这么做,那么我会让你的儿子万倍奉还。
挚爱跑在黑夜中,思绪却闪回到了不久前的那一晚。
春,午夜。
挚爱从血泊中醒来,他看到他身前的怀中正抱着他的妈妈,一具冰冷而了无声息的身体。
父亲?
消失不见了。
阴天下,黑影憧憧的人们在公墓前参加葬礼。
挚爱站在葬礼中,看着公墓,却对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没有丝毫印象。
挚爱回忆着,却发现自己失去了那一刻的记忆,当他从血泊中醒来时,他同样失去了另一件重要的事的记忆。
那就是父亲,他的父亲是谁?无论父亲是谁,父亲,消失不见了。
父亲在那一天的家中不在,在这一场葬礼中也同样不在。
在这场葬礼中有许多挚爱从未见过的,或至少不那么熟悉的人参加。
当悲伤的葬礼结束,挚爱向他唯一最熟悉的人亲近,舅舅。
而当挚爱正要开口时,舅舅却抢先一步扼住了挚爱的话。
挚爱看到舅舅正以冷淡而骇人的眼神看向自己。
舅舅对挚爱说“我知道是谁干了这事。”
当挚爱正想向舅舅亲近——向这个葬礼中自己唯一熟悉的人倾诉心绪时,却听到他眼如鹰隼,视自己犹如猎物般,说出令人无法理解的话。
“我绝不会让你逃走的。”
他在说什么?
挚爱后怕地退开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挚爱擦身碰到了一名警长。
警长摘帽向挚爱表示了自己的哀悼,“可怜的孩子,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向你说的这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我的良心让我……”
警长看着挚爱,小声凑近了挚爱的发边,“这是一起看似意外的他杀。至少从细节来判断是他杀,但当局施加压力,这件事以意外被草草——无懈可击地处理了。”
谁杀了我的妈妈?
谁又是我的父亲?
周二。
学院放学时,挚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