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好东西,基本都掌握在周秀英的手里。
沈秋萍给东东的麦芽糖,也不晓得从哪个旮旯缝里面省出来的。
不过赵翠花猜,估计也不多,不然也不会由着东东苦的恨不得把舌头都给吐出来,才三天吃一次糖,这好好的孩子都要给憋坏了。
想到这里,赵翠花对待三房的秋秋和东东也越发怜爱了一些。
叶家人多,娶进来的媳妇也多,几个媳妇轮流在厨房里面忙活,饭做起来倒是快的很。
因为这几天农忙,大家都是出了一把子的力气,从早到晚不停歇的,所以家里的伙食也要比平时要好上不少。
从地里面拔了几颗大萝卜,就这去年过年练出来没舍得吃的猪油渣,挖了大一勺子放进去,就这萝卜,做了一个萝卜闷猪油渣,这可是顶顶有油水的菜了。
光这一盆子萝卜闷猪油渣,都要让家里的孩子们咕咚咕咚的咽口水。
又从快要拔园的黄瓜架上,摘了几根黄瓜,放在井里面冰了一会,这才拍碎了,切了几颗蒜和五香叶,直接剁吧剁吧丢在一块,滴上几滴麻油和醋,那真真是爽口的很。
尤其是这种热的人心慌的时候,有个酸脆冰凉的小凉菜吃着,那简直是绝了。
还有一道丝瓜鸡蛋汤,赵翠花是个舍得的人,一口气把下的四个双簧蛋都打了进去,瞧着满满的一锅嫩绿的丝瓜汤,上面都飘着大朵大朵嫩黄的蛋花。
扒在门口往里面偷看的叶东喜口水抑制不住的往下掉,催促,“奶,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呀?”
都是自己的孙子,赵翠华对待几个孩子也是不错的,她头都没抬,“去柴房给我抓一把绒柴来,马上就好!”
这饭都要做好了,在往灶膛里面添硬柴肯定是舍不得的,就去抓一把麦秸,一把火旺起来,锅里面的丝瓜鸡蛋汤就彻底的好了。
叶东喜抬手抹了一把口水,颠颠的跑了出去。
沈秋萍看了看锅里,对着赵翠花说道,“娘,饭既然好了,我就先上去招呼男娃子们摆桌子!”
家里吃饭可是个大活儿计,二十几口人,一个桌子可坐不下,所以堂屋向来都是两个桌子,拼在了一块,每次吃完饭以后,会把不用的另外一个桌子给架起来。
赵翠花点了点头,“去吧,现在就摆上!”
沈秋萍得了准话,去洗了个手,就去了堂屋招呼,“快,来个人给我帮下忙,把这桌子给摆好了!”
她这话一说,大房的老大叶东海,老二叶东青,以及老三叶东高,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搓麻绳的事情。
三下五除二的把桌子椅子给摆了个齐整。
沈秋萍看了一眼,没瞅见他们家的秋秋和东东,不由得开口,“怎么没看到秋秋和东东?”
叶东海稳重的说,“先前奶奶说蒜水有多的,想凉拌个水芹菜,秋秋带着东东去后院的自留地了!”
东海是老大,向来稳重的不像话。
沈秋萍点了点头,就招呼,“来厨房把饭菜都端上来,就要开饭了!”说完,就去了后面的自留地。
秋秋和东东两个这会刚拔了一大把的嫩嫩的水芹,秋秋领着东东小心翼翼的往旁边走,生怕踩到了脚底下的菜苗子。
东东嗅了嗅鼻子,“姐,我闻到味了,中午奶奶做的有猪油渣!”
隔着一个院子,他都闻到了一股肉味,小孩咕咚咕咚的咽口水。
秋秋有些心酸,“东东,你想吃肉了?”
东东重重的点了点头,边咽口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