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关起来!问清楚还有什么同谋没有!还有之前偷偷进入过荀望和雪梨仙子两人屋子的那两个小弟子,也都给我抓过来调查清楚!”
专门被峰主们带过来的几个杏林峰弟子立刻领了命,将这些该扣的扣,该压的压。
现场终于恢复了宁静。
只是就像这样一直聚在雪梨的客舍外面看热闹似的不成样子,峰主们当着雪梨的面十分惭愧,又是道歉又是恭维地将她请到了主峰的公共大殿,给她上了茶,在室内坐下来等审查的结果。
今日这桩事不弄个水落石出,杏林峰是绝不可能休息的,甚至连杏林会都只能暂停搁置,因此气氛仍是紧张,荀望和雪梨都坐在大殿中,除了荀望看上去还算镇定,剩下的杏林峰峰主都有些羞于见人之感,尤其是对上雪梨的眼眸,更是惶恐。
大殿审理是公开的,允许其他人出入,虽然地点从客峰移到了主峰,但围观的杏林峰弟子们自然不肯散去,亦跟了过来,站在大殿附近围看,甚至由于消息扩散得很快,人群还越聚越多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个颇年长的弟子匆匆走进殿中。
总峰主忙问道:“可是审问有进展了?”
“不……”
那弟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继而看向雪梨,道:“是那些凡人中有个年纪比较大的,他该说的全都说了,也问不出什么,我们本想直接把他弄回凡间的,但他离开之前,坚持想见一面雪梨仙子。”
如果是寻常的凡人,见或者不见,都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是刚刚诬陷过雪梨的人,就看雪梨仙子心情如何了。
峰主们将询问的视线投向雪梨。
雪梨心情亦有些古怪,但她则颇在意这是姨母当年治疗过的病人,正因如此,对这些人的感情尤其复杂。
她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于是那个凡人很快被带上来了。
只见他是那位宗主之子所谓的人证最老的那一位,年纪足有六十多岁了,面色黝黑,皮肤皲裂,一看就是在凡间生活非常劳苦的那一种。
他刚刚在认证中也没怎么说话,目光亦不敢看雪梨,这会儿颤颤巍巍地进来,便跪在雪梨面前,对她磕了个头。
老人道:“我对不起仙子。”
雪梨骤然看到这样一个老人跑到自己面前下跪磕头,不觉吓了一跳,但因为先前的事,她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老人道:“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也已经迟了,我是半只脚入土的人,亦不求仙子原谅。只是昧着良心污蔑仙子和当年的林韶仙子,尤其林韶仙子还曾对我有恩,我心中过意不去,不是想要请求仙子谅解,而是有些话不过来向仙子解释,怕仙子觉得更心寒。”
他说:“而且那位道长让我们用林韶仙子的名号污蔑仙子,我想仙子或许与当年的林韶仙子有些关系,亦希望仙子能向林韶仙子转达。”
老人的眼睛已经非常浑浊了,看这个样子,很有可能早已看不清东西,因此他试图看着雪梨的视线亦有所偏离。
他没有注意到在猜测林韶仙子与雪梨有关系时,殿内殿外的杏林峰之人不自然的表情。
到这个地步,先前便有不少人觉察到雪梨或许是真与林韶仙子有关的了,只是暂时没有人敢上前询问。
雪梨则顿了顿,似乎也没有否认的样子,道:“你说。”
老人又磕了两个响头。
他道:“我过来作证,并非是不念着林韶仙子当年的恩情。当年村中瘟疫,林韶仙子千里迢迢赶来,救下村中百余人口,不辞辛劳,不计酬金,我们全家上下七口性命皆为林韶仙子所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