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空愣了愣,在多花了半秒时间来处理自己听到的信息之后,有些危险地眯起了双眼:
“这些人是你雇的?”
韩隶神情专注地盯着上方的沈空,他点了点头,表情甚至算得上愉悦。
沈空百思不得其解地拧起眉头,问道:“……你是有什么毛病吗?”
韩隶漆黑的眼珠一错不错的凝视着自己上方的沈空,似乎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才认真地回答道;
“相思病算吗?”
沈空:“………………”
就在这时,走廊中密密的脚步声突然安静了下来,即使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他们就荷枪实弹地堵在门口,由于上一波小队全军覆没而使得他们谨慎了起来,所以在探明门内情况之前不敢直接破门而入,这种暴风雨前的平静只是暂时的,一旦耳机内再度下达命令,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攻进来。
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了。
沈空站起身来,然后伸手将韩隶从地上拽了起来,紧迫地问道:“你这里还有别的通道可以出去的吗?”
韩隶略一点头,然后有些一瘸一拐地向着桌后走去。
手指在墙面上的保险箱上输了几个数字,只听滴的一声,一旁的墙壁上陷下去一个明显的形状,他伸手一推,一扇藏在墙壁后的暗门显露了出来。
耳机里滋滋的电流声中传来破门的命令声。
沈空神情一凛,扯着韩隶滑入了那门后窄小黑暗的空间内,墙壁上的暗门在他们的背后合上,将骤然响起的门板破碎声牢牢地挡在外面。
暗门很显然只是为了单独一人设计的,现在突然塞进了两个正常身形的成年男人,一下子就变得有些拥挤。
沈空专注地聆听了一会儿暗门外的动静,然后用压低到只能听到气声的音量问到:
“这个暗门通向哪里?”
对方没有立即回答,沈空不由得疑惑地稍稍扭头,却感到自己的唇在不经意间擦过一片柔软的皮肤。
他顿住了。
沈空这才后知后觉地觉察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他们彼此贴的有多么近。
他们胸膛贴着胸膛,被困在两边和头顶的墙壁构成的半封闭空间中,黑暗中只能听到彼此起伏的呼吸节律和心跳声,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体起伏的线条和因紧张绷紧的肌肉,由于运动而陡然升高人体的热度透过单薄的衣物蔓延开来,几乎将整个空间都蒸出了惊人的高热。
沈空有些不自在地向后靠了靠,但却被背后的墙壁阻止了动作。
他以前在执行任务中不是没有和别人靠的这么近过,他们在极端严峻的情况下依偎蜷缩在一起,或许只是为防止体温的流逝,或许是为了尽可能地减少暴露面积——但是,没有哪一次让他觉得像这样不对劲的。
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彼此几乎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每个动作,而沈空的退缩自然也被包括在内。
韩隶骤然贴近了上来。
冰冷而干燥的唇带着灼热的吐息紧紧地贴上沈空的,骤然升高的肾上腺素和雄性荷尔蒙使得两个人同样具有攻击性,沈空抬手掐住韩隶的脖子将他和自己的距离强制拉开,在他的耳畔咬牙切齿地低语:“别疯。”
韩隶哑哑地笑了一声,顺从地仰头靠在背后的墙壁上,低声说道:
“七年。”
沈空愣了愣,瞬间意识到韩隶话语中的含义。
韩隶的声音非常平静,没有多少情感的芜杂:“你的要求,我做到了,但是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