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 可是嘴唇哆嗦了一下，连一句‘你说什么’都没问出来。
开什么玩笑, 傅雅？
如果说是严妍，白易雪, 甚至是前一阵那些莫名其妙迷恋上原森天天喊他老公的那些女孩子们，她都不会觉得那么好笑。
可是傅雅？开！什！么!玩！笑！
不管是谁，都不会让她有这种，那个女人根本不配的感觉。
她胸口里排山倒海了一阵, 脸色却丝毫未变, 过了一会儿才冷笑出声“是吗？那原总自己是怎么认为的呢？你见过傅雅了吗？”
“我不觉得我需要见她。”原森转过身来。
自从重伤之后, 他的脸色其实一直不太好, 而且人也削瘦了很多，在窗外明亮的阳光下，他的眼底依然冷然一片, 脸颊两边看上去甚至有一些凹陷。
肉眼可见的瘦了。
但他依然是英俊的, 比起以前还多了几分深沉的漠然。
有那么一瞬间，顾惜惜甚至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些陌生。
以前他身上她熟悉的那些特质好像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 那些温热的记忆画面, 也全都变成了黑白。
但是她全都记得, 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而他却把所有一切都忘了, 甚至忘了她是谁。
顾惜惜说“你的意思是, 你已经确定是她了, 所以不需要再去确定, 是吗？”
原森神色一沉。
“你觉得是这样吗？”
顾惜惜忍不住后退一步，但原森没有靠近她，只是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
“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她不确定自己一瞬间的慌乱有没有被他发现。
“我记忆里只有一个人的影子，她不是傅雅，我当然不用确定。”原森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太阳穴的位置，“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我的脑子记得谁，我自己很清楚。”
顾惜惜心里一松。
还好，这个人的脑子还没完全坏掉，要不然还真便宜了傅雅。
“那您可以去见见白易雪小姐，还有云天旗下的一线女星严妍，哦对了，还有那些说跟你度过过无数夜晚的女朋友，说不定你要找的人就在她们之间。”
说起那些人，顾惜惜倒是轻松不少，只是心里还是觉得别扭。
明明跟他一起两年的人是她，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是这件事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会相信。
“顾惜惜，你是故意气我吗？”原森眼底透出一丝无奈，“是我惹你不高兴了吗？我失忆前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我可以认错，也会弥补。”
顾惜惜吃惊不小。
以前的原森的确是宠着她，让着她，也纵容她的小脾气，可他的性格和脾气都十分强硬，几乎没有像现在这样低声下气的主动认错的时候。
“不好意思，您认错人了。”顾惜惜垂下眼睛，想要掩饰自己的情绪，可她连手指都在莫名的发抖，“我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人，如果有……”
她抬起眼睛，淡定说“那也是因为我欠钱的原因。”
“好，就当是这样。”原森似乎被气笑了，“你欠了多少钱，从此一笔勾销。”
“那怎么行？卖身契我都签了，再说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你可以用别的东西来还。”
顾惜惜瞪大眼睛，脸色骤然变得通红，“你……你……你不要脸！”
原森“我的意思是，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