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雨伞,下了车迎着雨踏上医院的台阶,跑上去。
到最上面的时候差点撞到一个人,她急忙刹住,侧眸,看到对方,说了句不好意思就进去了。
晏协眯眼看着她又去而复返。
刚要转身继续下去,他看着满天的雨和她雨中随意停在路边车位的车,皱了皱眉,想到了早前为洗手台边乖巧配合不出声的人,进去。
赫漆从门诊找到洗手间,还是没找到。
出来看到一阵狭长影子出现,侧眸。
微微喘息下后,她摘下口罩:“晏导看到地上一条链子没有?”
“什么链子?”
“脚链。”
“没有。”
赫漆转头再四下看看,转而发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还一直没动,她回头,“怎么晏导也有东西落下了?”
“没有。”
“哦。”
“你的东西很珍贵?”
“珍倒是不珍,就是挺贵。”
“……”
晏协转头就出去,赫漆也没理他,他一副我就知道一条破脚链能珍贵到哪儿去的样子。
而她脚上的伤,是年初准备去赴他的戏约时来的。
她不想理这个人。
东西确实不珍,只是贵,是她代言的品牌给她独家定制的,那是个顶级高奢牌子。
只是东西无论它值千万还是一块钱,你需要的时候,它不见了,那就是问题。
赫漆低头看着脚踝处,她演唱会结束换了舒服的平底鞋,光滑精致的脚踝在内里那一面,有一道隐隐的灰色痕迹。
其实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但是她一下子没戴,很不习惯。
算了,赫漆起身出去。
那辆黑色车子还停在医院大门右侧的停车位上,她的停在左边。
她进去,启动,车子没动静,赫漆一愣,随后转了转车钥匙,还是没动静,宛若一潭死水。
赫漆眯眼,想起刚刚淌过的那一段积水路面,她呼气,失笑。
她埋在方向盘里,转眼摸出手机,结果,关机了。
车没启动也充不了电啊。
外面雨似乎停了,她下了车走到车尾靠着打车。
余光注意到不远处那辆黑车,一直不动,也还没走。
赫漆没想管别人的闲事,可是想到不远处车里的人,刚刚还发烧好像才输好液,不知道好了没,别烧晕了吧。
赫漆默默走到那辆黑车的驾驶座车窗外,敲了敲。
玻璃降下来,她松了口气,两人一高一低隔着车窗对视,都没什么表情。
里面的人静默三秒,挑眉:“什么事?”
赫漆听出来他声音好一些了,不像早前那样沙哑,“以为您晕倒在车里了。”
男人眯眼。
赫漆转身要继续去打车,后面传来一句磁性低沉的男神:“回来。”
她扭头,默了默,往回走了两步,“嗯?”
“你怎么还没走?”
“车坏了。”
“我想起来,刚刚离开洗手间时,踢到一点东西,掉下水道了。”
“……”
赫漆点点头,无所谓了,再买就是。
她转头继续要绕过车尾去路边,后面又一阵声音传来,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