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青走后,方元顺从靠椅站起来,走到苏果面前,帮她把不小心带歪的太监帽扶了扶正。
“小苏果,你是不是现在还怕那个冯青啊。”
“总管公公,他先前”苏果不晓得该怎么说出口,说别人对她心怀歹念,还派了人来抓她,这种腌臜的事,话到嘴边苏果不想说了。
方元顺却早就清楚明白,冯青在宫里的名气皆是那方面扬出来的,凭着苏果的长相,还能有其他的可能麽。
“冯青他呆宫里的时间长,办事爽利,有李让钻营保护,上头人物懒得管,咱们也就只能这样了。”
“是,奴婢明白的。”
方元顺安抚了下苏果,“放心吧孩子,你自是与旁人不同。以后不用害怕,在咱们王爷面前,李让算甚。”
苏果狐疑得抬头,这关王爷什么事。
“听说,最近有许多宫女来找你?”不待苏果细想,方元顺背手踱步,先转移了话头。
“嗯,她们也不是来拿糕点,就是与我说些不相干的话,不知道想干什么。”提起这个,苏果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来尚膳监除了开头几日,后来门口总时不时会站着几个宫女冲着她笑,她出去想找她们询问,那些人又闹着跑开了。
方元顺看苏果脸上犯难,禁不住想哈哈大笑,这孩子是不是有点缺心眼儿啊,这都看不出来。
宫里素来有对食的说法,两个苦命人搭伙过日子,称得上是苦中作乐。
苏果这个小太监唇红齿白,嗓音绵软,以往守在冷宫门口,不如何被人瞧到。现在进了尚膳监,见的人多了,当然有人上心。
再加上是他亲自去监栏院要的,少不得被人议论,宫里现在都传开了,说苏果是他的干儿子呢。
方元顺对这种事不感兴趣,但他拿捏不准王爷的心思,于是以防万一地吩咐了句,“小苏果,要好好守茶房,不要与她们镇日玩在一起。”
“嗯,大公公,我知道了。”
一老一少再聊了几句就到了饭点,方元顺从膳房拿了碗红烧鲫鱼,鲜香的汤汁浇在白饭上,看的经过的杂事太监们眼睛直勾勾的,苏果不好意思地收下总管公公给她开的‘小灶’。
“大公公,我以后要不就不吃鱼了。”
方元顺将碗塞她怀里,“怎么了,腻啦?”
“不是的,大公公对我太好了,苏果受不起,能不能就照平常的份例呀。”再说了,她都连着吃了五六日的鱼了,煎炸烹汤各不相同,伙食实在是太丰盛。
“那不行。”方元顺摇头,“你必须吃!”
王爷的吩咐,他不能不照做啊!
“”
苏果最近吃的好,她都觉得自己胖了小圈,也不知是不是开始抽条长身子,裹胸觉得紧着疼,再吃这么多,她的裹布还得加厚几圈。
苏果被方元顺盯着用完了午飨,准备回自己的茶房。
茶房的事其实比她想象的还要少,每日就忙早上和午膳一个时辰后的那小会儿。
走至门口,苏果看到两个眼熟的宫女凑在门口往里探,她记得她们两,来的次数最多了。
苏果这次终于是忍不住,上前轻声问道:“你们,是不是找我呀。”
“啊呀!”
两个宫女显然没想到身后突然有人过来,吓得从门旁弹起来,指着苏果,“你,你——。”
“我吓到你们了?”苏果低头摸了摸衣袖,再抬头时,温柔灵秀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你们是不是找我有事?”
太监们早早割了男子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