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车都没下,头疼得很,看见谢北,打开车门,把徽章扔掉他身上,最后留给他一车尾气。
剩下谢北在原地大呼小叫:“你这个死丫头,谁惹你了啊?这徽章差点刮花我的帅脸!”
程梨还得赶回咖啡厅拿自己的东西,等她回去后,已经超过了两个小时,店里临近打烊,经理说了她两句看程梨脸色不太好,就作罢。
临近下班点,店里已经空荡荡,程梨身体有些不舒服,仍勉强打起精神收拾店里准备关门。
快要关门的最后一分钟,“叮”咖啡厅里门推开,程梨掀起昏昏欲睡的眼皮说了句“欢迎光亮”。程梨虚虚地扫了来人一眼,又高又瘦。
“两杯可乐,一杯加冰,一杯恒温。”对话的声音低沉,带着摩挲后的质感,还特别熟悉。
程梨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将这嗓音与之前那声漫不经心的“占了便宜就跑”对上号,让她喝那么多酒的人。
是廖飞宇。
即使对酒吧那出她对廖飞宇有不满,程梨也分人计较。她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廖飞宇站在点餐台前,穿着黑色的卫衣,黑色裤子,拉链堪堪遮住他的下颌,露出一双冷湛的眼睛,整个人的气场稳又透着些许冷酷。
程梨从冷柜里拿出一罐可乐,弯腰从架子里拿出一罐恒温的,用扫描仪扫完后开口:“十块。”
廖飞宇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慢条斯理地亮出二维码,“滴”的一声,收款成功。廖飞宇单手插进裤袋里,袖口处的卫衣向上挽,露出一截匀实的小臂,手背处好看的青筋泛起。
他拿了那灌冰可乐掉头就走,程梨喊住他:“还有一罐。”
廖飞宇回头看了她一眼,兀自笑了一下:“请你喝。”
程梨淋了一晚的雨,回到家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洗完澡后,拿温度计含在嘴里。程梨跪在地板上翻箱倒柜地找药。
拉抽屉的声响惊动了老人家,咳嗽了几声:“囡囡,怎么还没睡?”
程梨放轻了动作,声音有些沙哑:“奶,我没事,起来喝点水。”
老人家又叮嘱了几句,灯火熄灭,才重新归于平静。
程梨从药板抠出黄白的药丸,又泡了一杯冲剂,全都一股脑地喝下去,蒙着被子倒头就睡。
程梨的低烧持续不断,老人让她去医院看病,程梨敷衍了事过后,向学校请了三天假,待在家里硬抗了下来,到了第三天,已经好得完全了。
程梨有三天没去学校,却不知道她在学校已经出了名,关于她的风言风语已经卷成了风雨。在这期间,她本人完全不知道,她关了三天的手机,开机时,谢北和江妍把她的电话打爆了。
从程梨进校门开始,就接了一路指点的眼神,让她不自觉地皱眉。三中的人对程梨了解少的原因,因为她不惹事,不爱出风头,也从来没有什么闲话落人把柄。
可这会儿,程梨从她们脸上的表情已经感觉自己处于暴风眼中心了。
程梨在三中,只有两个朋友,一个是从初中同到现在的吊儿郎当的谢北,还有一个就是她的好同桌乖乖少女江妍。
江妍是个才女,写的作文经常被登到校报纸上以示典范,元旦晚会她接的飞花令,一度惊艳台下。
所以他们三个人的组合还蛮特别的。
从很小的时候程梨就知道“木秀于林,风必催之”这句话,她在学校偶尔逃课,抽烟不集众,不在背后嚼人口舌,一直都在学校低调地生活每一天。
三中等群明显,风眼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