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让阿尧进去,天天出来进去洗一遍澡可还行?
陈祝皎皎的宠物倒是条水系的龙,但是养的娇贵,自带了空间容器,自己屋里那个,用来放乱七八糟的随身物品了。大小姐带了好多个佣人,好不容易才把东西都布置好,这会儿换房间人家还得搬出来,最后思来想去,只好作罢,等着跟宿管科打个报告,看能不能换一个。
这时候不得不再次感叹,没钱寸步难行。
不然她自己再给阿尧买一个。
宿舍的本就简陋逼仄。
晚上睡觉之前,昭昭带阿尧去吃食堂吃饭,小孩子嘛,消化快,容易饿,自从上次一下子蹿高半米之后,阿尧就没再长过了。
昭昭疑心是不是自己没给他吃饱的缘故,他好像总是很容易饿。
昭昭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也是这样紧张,怕他冷怕他热怕他受委屈。
爱极了,才会患得患失,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才会把一颗心捧出去,喜欢满到溢出来,只想全捧给对方。小时候喜欢乔琰哥哥,大概也是如此。
乔琰那时候在化学研究所上班,旁人都管他叫大神、天才。
他们结婚早,他研究生没毕业他们就结婚了,后来进研究所的时候,儿子都出生了。
记得第一回所里聚餐,昭昭作为家属陪同,带着小宝贝过去,同事们都打趣,说乔神竟然英年早婚,果然是天妒英才。
昭昭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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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风有些燥热,路上没什么人,昭昭走在前头,阿尧跟在后头,几次回头的时候,他好像都是在发呆,远远地跟在后边,不知道在想什么,昭昭过去牵住了他的手,“快点啦阿尧宝宝,待会儿熄灯了。”说着拉着他快步往前走。
阿尧最近脑海里总是泛出一些模糊的片段,片段里大喜大悲大起大落,时常头疼欲裂,但他好似习惯了从不外露情绪,那些压抑的克制的悲痛和难受,是不能给旁人看的,但这会儿看着昭昭的侧脸,他忽然有了一丝莫名的示弱的冲动。
就好像很久之前,他就想这样做了。
于是他扯了下她的手,“昭昭,我头疼!”
昭昭猛地顿住脚,扭头看见他确切不好的脸色,蹲下身子紧张地看他,一连声问,“头疼?怎么了?生病了吗?妖怪也会生病吗?”
“嗯。”阿尧握着她的手,往自己额头上贴。
好烫。
隐隐布着一层细密的汗。
他那严肃的脸上,显出几分隐忍的脆弱,乔琰以前也是这样,生病了,跟没事人一样,一摸额头,才知道烫的厉害,对付他她向来有一手。
欠打就是了。
于是昭昭一把把他抱了起来,大步往医务室去,数落他,“生病干嘛不早说,你哑巴啦?”
腿脚离地的时候,阿尧张了张嘴巴,下意识想动用灵力,最后憋回去了,只是搂住了她的脖子。
女孩脖颈纤细,耳后发丝飘出几缕香气,他那冷白的面皮,慢慢溢出几丝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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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服务中心的小白楼,几个接待员坐在那里无所事事地喝茶涂指甲,最近灵坑毫无动静,也就没有需要过来签约领养的群众了,他们乐得清闲,喝喝茶聊聊天追追剧,只偶尔才会叹口气,这个月的工资估计更少了。
“我看中了一款新款的包包,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