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天衡,你带江湛这间,我带胖子去前面。卧槽,压死我了,肥成这样。”
聚餐之后,喝倒了好几个,醉成烂泥如许胖子这般的,家是万万不能回的,回去就是男女混双、大刑伺候。
宋佑在餐厅旁边的连锁酒店开了几个房间,把烂醉的几个全搬了过去。
考虑许胖子和江湛都已经醉得人事不省了,不能没人看着,他和柏天衡一合计,干脆一人管一个。
宋佑本来是要管江湛,把许胖子踹给柏天衡,结果许胖子酒品稀巴烂,喝醉了就勾着他的脖子喊爷爷,宋佑平白得了一个大胖孙子,腰都要压断了,把人连扛带拽地拖出了酒店电梯。
一转头,柏天衡扛着江湛,跟扛着巨型麻袋似的,走路都不带飘。
江湛的酒品也比胖子好多了,全程安安静静的做他的麻袋,一点声息都没有。
进了门,插卡开灯,把人弄到床上躺着,江湛才难受地哼了几声,嫌灯太亮,抬胳膊挡在眼睛上。
柏天衡替他把吸顶灯关了,开了盏台灯,没锁门,隙了点门缝给他透气。
江湛喝得一塌糊涂,没吐,酒全在胃里,格外难受。
他躺得不老实,自己蹬掉鞋,床上翻了两下,摸到枕头,垫到脖子下面。
室内昏暗,台灯的灯光圈着一隅,江湛刚好躺在半明半昧中,一半的脸在暗处,一半的脸在光线下,头侧向一边,露出的脖颈上,光线铺开一层静谧的柔光,玉似的白。
柏天衡在卫生间洗了个手出来,抬眼就看到灯光下那层瓷白,江湛乖巧的平躺在床上的姿势,带着一种安静美好的邀请。
柏天衡走过去。
江湛没反应。
柏天衡弯腰躬身,靠得很近。
江湛没反应。
柏天衡伸手,指腹在那层玉似的柔白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江湛睁开了眼睛。
他有些茫然,眸子里罩着一层很浅的雾,眸光却是澈亮的。
他身上很热,还很轻,如坠云端,飘忽忽的,有羽毛刮在脖子上,又酸又麻。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另外一片模糊。
江湛在云巅里轻飘飘地想,应该就是它扰得自己脖子那么痒,走开。
他伸手去推,一下子给推开了,推开却反而觉得更难受,还不如有个羽毛有片云给自己挠挠脖子,怪舒服的。
江湛在醉态中根本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舒服”,到底是什么样的“舒服”,刚一推开那片云,又给自己拽了回来。
“别走。”他低声嘟囔。
他说别走,那片“云”就真的没走,继续抚脖子,抚得江湛在云里飘得更轻,又舒服又难受。
再睁开眼睛,江湛一把将那“云”拽了圈住,欺身而上,凭着本能和胜负欲,也去扰对方,用的却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