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角落,面朝墙，车外昏暗，车内也是黑。

    柏天衡非常克制。

    他托着江湛腰，把人靠在椅背上，倾身去吻。

    他吻得很轻,浅浅啜唇,把果糖甜味在唇齿间来回推进，越发动情。

    有车打着灯从后面开过,照亮了车头前那面墙。

    江湛睁开眼,刚好看到了墙上字，还没辨认清，视线又被柏天衡挡住了。

    柏天衡气息和他吻一样轻,好像深怕重了会有人承受不了。

    江湛腰被托着,靠着椅背身后闷了一层薄汗,他感觉自己像从水里捞上来,到处都是湿漉漉,连车内空气都是。

    他抬手，在柏天衡衣服上抓了一把,说：“有水吗。”

    后座有水，柏天衡从身后摸了一瓶，拧开喝了口,渡给怀里人。

    江湛被他这喂水方式逗笑了,问他：“你还能再无耻一点？”

    柏天衡一手搂着他,一手拿水瓶,自己喝了几口：“只要你点头，怎么无耻都行。”

    江湛在黑暗车厢后座瞪他，眼睛水润润：“柏天衡！”

    柏天衡不逗他了，把水递给他，收回搂着腰那条胳膊，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裤腰。

    江湛喝水，也跟着直起身，把背露出来透气，一瞥眼，看到柏天衡动作。

    江湛举着矿泉水在嘴边，垂眸扫了眼，又看了看人。

    柏天衡知道他看见了，大大方方道：“有反应是正常。”说着侧头：“你没有？”

    “……”江湛示意前面：“开你车吧！”

    柏天衡不急着走。

    他从身后又摸了一瓶水，喝了几口，靠坐回去，伸手摸了摸江湛闷湿后背。

    柏天衡：“是我记错了吗，你现在好像比以前还爱出汗。”

    江湛一顿，拧紧瓶盖，随口道：“出个汗而已。”

    柏天衡若有所思，跳过这个话题：“现在甜也甜过了，你那支舞还有问题吗？”

    江湛靠前坐，胳膊肘搭在膝盖上，反问：“柏老师到底教我什么了？”

    柏天衡哼笑，把胳膊搭上靠背，狮子圈领地似，懒懒道：“这位练习生领悟力不够，看来还要再教。”

    江湛：“别，领悟力不够，教再多都没用。”

    柏天衡：“笨鸟先飞，水滴石穿，多教总是有用。”

    江湛恍然：“柏天衡假公济私，打着指教名义约会泡学员？”

    柏天衡手伸过去，在江湛后劲捏了捏，半真半假道：“你才知道？不为你，我做什么导师。”

    过渡环节结束，两人聊起正事。

    柏天衡：“今天回去，表情管理再试试看，自己对着镜子试，刚刚那么软，把情绪想办法调动起来，不会不行。”

    江湛：“还不行怎么办？”

    柏天衡：“还不行就想我。”

    江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