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
“他让你那么痛苦过,失眠焦虑过,你都快走出来了,为什么,为什么最后还是想回到他身边?”
“我做的不好吗?”
迟滞一霎,杭长洋压抑着痛苦着,徘徊在嘴边的话终于被问了出来。
南烟拢了拢耳发,并没有被杭长洋的情绪裹挟,女人站在那里,不动如山。
“你挺好的,虽然我这样说听起来像是发好人卡,但是我还是想说,你是很不错的人,和你在一起的女性会感觉很快乐。”
杭长洋:“那你就不愉快吗?”
“和你相处,我挺愉快的。”
“那你不能离开他吗?!”
南烟一时没说话。
杭长洋:“既然他给你带来过痛苦,让你那么难受过,眼看着都要走出来了,你何必要再往回跳呢?当初嫁给楚闻舟本不是你的第一选择,阿烟,你又不是执着于名利的人,我不懂,不明白。”
说着话,大男孩摇头,深蹙的眉目表达着痛苦挣扎。
“你觉得是楚闻舟让我那么痛苦的?”
“不是很明显吗?”
南烟想了想,摇了摇头。
摸了摸口袋,下一刻,手被杭长洋按住,对方皱着鼻子道:“不要抽烟!”
南烟摸空的手拿了出来:“里面也没有烟。”
她只是下意识动作。
杭长洋敏锐:“这谈话让你不舒服?”
“不是,只是……”女人低头下去,眼睫下覆,侧面看过去,如小扇子一样扑闪扑闪,像是对方此刻内心的扰动。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沉默一刻,南烟道:“你知道,并且魏医生也说过很多次,我是回避型依恋人格。”
“是说过很多次了。”
“这种性格不容易喜欢上人,单从爱情方面来说,我对你没有相同相应的感觉。”
杭长洋抿唇,瞪着眼倔强道:“一周前你也说过。”
“对不起,现在我也是这种感觉。”
这一句拒绝直白,没有弯绕,如一把刀子般锋利。
杭长洋不说话了。
南烟抬头,黄昏的天空,远方已经开始雾蒙蒙起来,光线减少,黑暗在慢慢降临。
“虽然我没有说过我和他的事情,但不难听出你对我们之前的认知存在一定的误区,如果我接下来说的话,伤害到你,我很不好意思,对不起。”
女声缓慢绵长,听入耳音调有一种悠长的拔凉感,像是南烟的人一样,脸上总带着淡淡疏离。
“很早我就一个人上学,再一个人来b市读书了,说起习惯独处,我想我应该是逃不开独处。”
精神上的孤独,不是物质能填满的,一件漂亮的裙子能管一个晚会的欢喜,一部戏能填充两三个月的行程,可总是有假期,回家的日子,孤独如影随形。
她习惯与孤独为伍。
“除了家里的人,我对男友没有那种归属感,这也让我变得很难陷入感情,加入娱乐圈之后,社会地位变化,各种利益叠加,利用与被利用,会让一切亲密关系更难展开。”
深呼吸,沁凉的空气经由鼻腔进入肺部。
南烟笑笑。
“当然,如果一个人有多年的演戏经历,对微表情有过于深入的揣摩后,突然靠近的异性从刚开始是个什么意思,全都会写在表情动作里,想读不懂,也很困难。”
而一旦懂了,一旦想着对方想踩着自己上位,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