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着手中酒杯,看着那昏黄的液体,眸光不可思议盯向身旁给他斟酒老太监福禄。
老太监福禄依旧恭敬无比的站在帝王身旁,手中握着玉壶,似乎那毒酒并不是他倒的那般。
帝王凤睿喉间极为艰难挤出声音道:“福禄,怎么会是你?你竟然要害朕?这些年,你可是朕最为信任的身边人,朕自觉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
帝王问完这句话后,便喉间一甜,再次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更是猛咳不止。
“父皇!”凤灼华大惊,她急忙起身,却是不甚撞倒身前宴桌,面色苍白如纸,跌跌撞撞朝着帝王身前扑过去。
随着帝王中毒吐血,也不知是谁尖声惊叫,一时间华阳宫殿内瞬间大乱。内侍宫婢慌忙逃路,就怕呆着这殿中被记住了身份,会顷刻间没了性命。
然而奇怪的却是,这般大的动静却是没有引来任何的宫中侍卫,殿外更是安静的可怕。
龙座下头……大太监福禄低垂着脑袋,整个人木愣愣的僵在原地,似乎也被自己前头的疯狂举动给吓到,那苍老的身子就如风中树叶,一点活人该有的气儿都没有。
然而,就在凤灼华扑上去的这一瞬间。
大太监福禄僵硬的身体微微一动,他竟是不知从那处掏出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那匕首的刀锋上更是泛着幽幽绿光,上头恐怕是涂抹了那见血封喉的剧毒之物。
“灼儿……”下方,晏昭廷突然捂着胸口闷咳一声,他的面色也是迅速变得青白。
可是此时,就算是前头帝王中毒他的神情都没有丝毫变化的晏昭廷,此刻他的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惊诧。
就在晏昭廷闷咳出一口漆黑的血块后,要上前制服太监福禄的时候。
前头坐在晏昭廷对面的安康王凤安,只见他瞬间曝起,从怀中扯出一把软剑。
锋利的剑尖直直刺向晏昭廷的方向,眼睑带着冷意与仇怨:“晏昭廷,你还是想想自己如今的处境!本王那好外孙女的身手,可没有那般容易就被福禄那个老东西给杀了!只是你比起你父亲,倒是没有丝毫能让人顺眼的地方去,早知二十年前就应该听我父皇的——杀了你!以绝后患才是!”
晏昭廷捂着胸口,突然面色一白,再次吐出一口漆黑的血。
原来是前头他替着凤灼华饮酒,一连饮了六杯,明明他悄悄试过酒水并没有问题。
凤安冷笑:“那酒水的确是没有问题,但是喝多了也是问题,本王就料到你定是为了护着凤灼华,连带你的那一份,替她饮了去。”
转眼间,那软剑便刺到晏昭廷眼前,根本就不留他反应的时间。
今日是宫宴,他身上的利器自然是早早的便留在了宫外的马车里头,不说他只是驸马,就连几位成年皇子身上,也不能轻易带上利器。
却不想安王竟有通天本事,在身上偷偷藏了一把锋利无比的软剑。
晏昭廷抬手夺过桌上的玉壶,抬手便去挡安王带着腾腾杀意刺过来的利剑,他嘴角掠过一丝嘲笑,眉宇沉静,看着胸有成竹的模样,却是让凤安心头划过浓浓的不安。
而在龙座上头。
哪怕太监福禄他年轻时候身手是个厉害的,但是如今福禄年纪极大,一把老骨头,大半截身子入了土,自然是比不得从前。
若是以凤灼华平日里的身手,他要轻易伤了凤灼华也是极不可能的。偏偏如今凤灼华有了身子,肚子里头怀的更是双胎,姑娘家的身子骨哪怕是再灵巧,这回也是有躲闪不及的时候。
显然福禄这大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