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涂上就能好久好久都是七彩的?
看她笑了,阎鹤不由自主心情转好,神色舒缓,点头表示有防水的,大概能保持半个月左右。
“不过再天然无毒的颜料都不是绝对安全的,你要答应我,顶多一个月用一次。”
要不然阎鹤真担心这条鱼会把自己弄得重金属中毒。
能保持半个月,一个月用一次,那也有一半的时间能是七彩玛丽鱼啊。
花藻小脑袋瓜子转得很快,果断乖乖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听话,说完了就一个人跟偷了灯油的老鼠一样捧着脸偷着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画面。
阎鹤无奈摇头,站直身,准备出去。
脚步微动,阎鹤见花藻趴在浴缸边上,托腮仰脸笑眯眯地注视着他,不大的脸蛋上一本满足。
阎鹤心头一动,想摸摸她的头。
手指蜷缩,阎鹤把双手揣进裤兜里,温声说到“明天上午我就让人把颜料送回来,不过颜料不能往头发上涂,想染发就跟明天来送颜料的人说,她会带你去。”
不管怎么说,花藻开心就好,现在的都市里也不是没有喜欢花里胡哨的年轻男女。
“你这样就挺好看的。”
最后,阎鹤还是没忍住,唐突地说出这句话,而后转身匆匆离开浴室。
浴缸都被花藻用了,阎鹤自然不可能继续在主卧住下去,当晚就去了三楼。
好在上面虽然大部分都是另作他用,却也有大书房隔间装修出来的休息室。
目送阎鹤离开,花藻眨巴眼,半晌挠了挠脸颊,苦恼地想拍自己脑门儿,咕哝道“哎呀,明明是来钻被窝的呀!”
鹤鹤都说了跟他相处的时候可以随意,那她是不是可以跟着去?
尾巴在水里摆来摆去,就好像花藻摇摆不定的想法。
“不行,昨晚就因为贪恋舒服导致进度缓慢,今晚我一定要发奋图强再登高峰!”
学着热血偶像女主那样捏拳给自己加油打气,花藻终于下定决心要按照计划行事。
夜里。
意识朦胧间,阎鹤睡得有些不安稳,潜意识里想着或许是因为换了个睡觉的环境。
如此想着,阎鹤侧了下头,皱着眉头又重新陷入沉眠。
半夜偷偷摸摸翻窗户进来的花藻松了口气,折腾了大半夜,她也感觉有些累了。
小心翼翼打了个哈欠,花藻释放出鱼尾,又扭着腰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像以前那样半边身子都趴在了阎鹤身上,尾鳍蜷缩着卷住他的脚踝。
闻到熟悉的气味,感受到熟悉的提问,花藻很快就陷入人鱼族罕见的深度睡眠。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里阎鹤又做梦了,梦见的还是花藻白天才刚提到过的婚嫁片段。
这个梦没能跟之前那个梦连接起来,明显是某一个片段。
湛蓝的天空上偶尔飘过几朵白云,一个莫名熟悉的海中小岛上,阎鹤感觉自己正坐在礁石上眺望远方。
这个梦很奇怪,阎鹤居然有种全身心代入的错觉,哪怕梦里的自己坐在那里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他还是隐约明白了自己坐在这里是为什么。
他在等一个人。
至于等谁,阎鹤意识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想不清明。
等待所需要的耐心,阎鹤是从来不缺少的。
从半下午的蓝天白云,等到了傍晚的夕阳落至海平面,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