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间,阎鹤就这么成功避免了一次梦境被打断的危险。
没能给大儿子打通,梁雅兰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小儿子打了过去。
原本以为这个时间点,小儿子肯定在享受糜烂生活,没想到她却听到了小儿子睡意朦胧的声音。
梁雅兰“……”
这是怎么肥事,我只是半年不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喂?露露?”
梁雅兰坐直身,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电话对面,睡得口水直流的阎鹭郁闷地嗯了一声,“妈,你干嘛呀?打通了不说事儿,净喊我小名。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这样喊我了!”
可惜凶巴巴的威胁根本没用,梁雅兰笑着答应了,下一句却又叫上了,“露露,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算了算,国内也才十二点过嘛,对于别人来说是深夜,对阎鹭来说,绝对是“早”。
一说起这个,阎鹭就更郁闷了,吧啦吧啦诉起苦来,“肯定是酒吧里的!现在我被打了都找不到人报仇,气死我了!”
阎鹭以及他那群狐朋狗友都坚信,肯定是酒吧里哪个孙子喝多了动的手。
其实阎鹭受伤并不严重,可抵不住伤多在脸上,阎鹭可做不出顶着一张青青紫紫的脸出去浪,太丢人了。
这两天阎鹭都窝在老宅里,看着管家伯伯兴高采烈地给大哥准备婚礼事宜,阎鹭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丧了。
他都被打了,大哥都不来看他一下,电话也没有一个,阎鹭觉得自己彻底看透了这塑料兄弟情。
跟阎鹤一样,梁雅兰对此不以为意,轻飘飘说肯定是他行事张狂,让人看不惯。
“既然被揍了,就消停点,前阵子新闻里不是就有个走路姿势太拽被人打的小伙子嘛。”
虽然梁雅兰也喜欢谈恋爱,可她的喜好并不是年轻小伙子们的身体,反而更喜欢柏拉图式恋爱。
或许是年轻时候联姻,没能尝到爱情的滋味,现在男人没了,两个儿子也长大了,梁雅兰彻底放飞自我享受起属于自己的人生。
对于小儿子私生活的放荡,梁雅兰是很不喜欢的,甚至打心眼里可怜同情自己未来的小儿媳。
从亲妈这里也没能得到宽慰,阎鹭彻底枯了,二十好几的大男人委屈巴巴团在被窝里对着电话哼哼唧唧。
梁雅兰却根本不顾忌他幼小脆弱的心灵,直接问起正事“你哥把我卡停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因为梁雅兰经常失联,停卡已经成了她跟大儿子之间的默契了。
每次一发现卡停了,得,梁雅兰就知道是大儿子有事要联系她了。
阎鹭“……”
不是都说父母疼幺儿吗?为什么他不是妈妈的宝贝?
阎鹭认命躺平了,用平板无波的语气说起大哥偶遇真爱一周之内决定结婚的事。
梁雅兰不理会他的消极抵抗,因为她已经被惊得顾不上控制面部表情预防皱纹了“什么?你哥?一见钟情?!”
阎鹭哀叹,坐起来扒拉头发“妈,你大半夜的吊嗓子呢?别的事我能骗你,我哥的婚姻大事我敢骗你?赶紧回来吧,你看你这好儿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怀疑大哥是终于进入叛逆期了。”
忽然觉得给大哥添堵很有意思,阎鹭来劲了,添油加醋说起当初花藻对他死缠烂打非要跟着走的事,就差拍着胸脯证明这女人就是贪图富贵来历不明的流□□。
说这些话的时候阎鹭根本就没想太多,纯粹就是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