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选择把题目抄进错题集。
那就白天暂时听他的,等放了学就照旧我行我素、恢复以前的美好生活。相信用不了几天,大魔王就会发现她朽木不可雕。
他迟早会放弃她。
她这样想着。
于是,鹿念念放学后照常与陆骁开黑打游戏,这回不光没做胥景然布置的题,连老师布置的回家作业都是次日早晨借慕容嫣的匆匆复制的。一如他来到他们班级的那一天。
胥景然看着奋笔疾书抄数学作业的鹿念念,波澜不惊地开口:“鹿念念,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鹿念念头也不抬,“没有啊,只是我本身就是一条咸鱼。”
胥景然笑,“长脾气了?”
鹿念念没有什么表情,淡定地赶着作业,说:“我只是拒绝被搓圆捏扁。”
他还在笑,嗓音微冷:“鹿念念,你再敢抄一题试试看。”
随着这句话,他身上那股浓重的压迫感如山雨欲来。
鹿念念抱起作业本,咻一下溜到前面两排还没来的同学的空位上。
坐下继续抄。
胥景然一天都没跟她说话,她也没有跟他说话。
在女生的认知里,这个叫做冷战。
鹿念念与他冷战,暗暗较着劲。
晚上,鹿念念看了两集秦思恒主演的电视剧,然后打开电脑找陆骁开黑。
鹿国雄加班多,又赶上接手新项目,忙得不可开交;周雅薇虽然明事理,但本质上其实是个对孩子有些溺爱的母亲。
她唠叨了女儿几句,接着就叹道:“劳逸结合也不是不行,但最好在你爸爸回来前关电脑,知道吗?”鹿国雄不在的那些日子里,她需要同时肩负严父与慈母的责任,而如今她只需要顺从本心做个慈母就可以了。
鹿念念弯起月牙眼,“妈妈最好啦。”
翌日早上,鹿念念继续当着胥景然的面抄作业。
胥景然动作轻缓却又不容抗拒地拉开慕容嫣的作业本,“从今天开始,我会陪你上晚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