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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痛不止,给她带上玉后才一天天好转,让两人不得不相信。
这样年,两人把这桩往事埋得很深,从未和旁人提起,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孩子非平常之人,可还是奢望着她能和普通人一样过个安稳日子,所以依旧操心她的婚事,希望她平安度过。
只是眼看着十八岁生辰逼近,两人越发焦虑,如今看着这玉的变化,更是觉得无力。顾烨只是把道人提到她十八岁后这玉遍不能护她的事告知了她,而道人那最让夫妇二人痛心的缘浅顾烨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那道人当时的举动看着就是世外高人,他又言说顾溪砚非凡世之人,当初他虽然惊诧但终究保留一丝侥幸,也许并没有他说得这般离奇严重。可是幼时顾溪砚的多病,以及此刻将满十八,这玉已经发生变化,都由不得他们不信。
顾溪砚听罢久久没有说话,顾烨夫妇颇为担忧地看着她,怕她一时间承受不了。
其实顾溪砚对这个消息并未感到吃惊,她自小就异于常人,虽然眼盲却可以感知到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不过随着她长大后,越来越能够心平气和,那些离她才远了些。
只是她感觉有些愧对顾烨夫妇,两人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可她却让他们操心了太多,这件事她可以淡然面对,可对他们而言怕是沉重的负担和担忧。
“砚儿,你莫担心。我已经在此前传信给了一位在东洲修道的故人,请他前来小住一段,如果真……真是在这凡世与你有碍,爹娘便送你去东洲。”顾烨说得分外勉强,嗓音都有些颤。之前所有的憧憬期待,在看到玉由黑转红后彻底破灭,他是真的很想顾溪砚能够常伴他们身侧,在他们的庇护下寻个心爱之人安然一世。
谢婉看他眼睛都红了,也是忍不住落下泪。顾溪砚听到顾烨哽咽的声音,心中有些酸涩,她站起身寻着两人的坐处在谢婉身前蹲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爹,娘亲,孩儿今生有幸成为您们的女儿,自小便得您两人尽心呵护,实数幸运。你们知晓我的性子,世间种种皆有定数,能做的便是尽力去应对,因此女儿并无惧。唯一担忧的便是让爹娘替我忧心,但凡溪砚在一日,便在爹娘面前尽一日孝。”
顾烨和谢婉觉得窝心得厉害,又觉得心痛,谢婉抚摸着她的脑袋:“爹娘很欢喜,虽然我家砚儿看不见,却从未让我们多操心,才这么小就帮着你爹打理生意,我们为你感到骄傲。爹娘别无所求,只愿你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