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连忙把衣裳拉上,沉声问道:“谁?”
“墨儿,将军有请。”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木阿。
“喏。”墨儿将衣裳整理好后,便快步踏出了房间。
谁知她才抬眼,便瞧见了谢南烟正安逸地坐在太师椅上,悠闲地喝茶。
墨儿赶紧低头走了过去。
云舟往门口走了几步,便也瞧见了坐在不远处的谢南烟。
完了!
难道是来抓她去跟两位先生学艺的么?
正在云舟担忧今日这假是请不了之时,木阿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隔壁老刘养的水牛,有我这么俊么?”
“呵……没有!绝对没有!”云舟赶紧赔笑哈腰,“牛大哥那么高大威猛,普通水牛怎么能比得上牛大哥你呢?”
“还敢叫我牛大哥?”木阿一脸铁青,似是在愤怒的边缘。
云舟瞬间噤声,对着他比了个“四”。
“什么意思?”
“送你四份礼物……”
既然方才她与墨儿的对话已经让木阿听见了,唯一能让他息怒的便是多给他送一份。
“小舟子,你这是公然行贿本将军的下属,你意欲何为呢?”
不等木阿给回复,那边的谢南烟便当先开了口。
云舟实在是不知怎么收场了,只能哀求道:“将军息怒,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本将军昨夜为了你,可是见红了的。”谢南烟话是说给云舟听的,可双眸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墨儿,“你献殷勤,也得看清楚了,该献给谁?”
墨儿连忙认错,“将军息怒,我只是想逗逗公子,没有恶意的。”
“墨儿,你昨夜也伤得不轻,今日就与小舟子一样,好好休息一日。”谢南烟说完,喝了一口热茶,淡淡道,“木阿,去,知会两位先生一声。”
“喏。”
墨儿与木阿点头,领命退了下去。
小院又只剩下了云舟与谢南烟。
云舟小心翼翼地道:“南烟姐姐,我真不是行贿。”
“嗯。”谢南烟随便应了声。
云舟一时摸不清楚她的脾气,也不敢走近谢南烟,便像是一只瞧见了猫儿的小鼠,半藏在门边,低声道:“你的……伤如何了?”
“嗯?”谢南烟瞧她的模样实在是滑稽,她强忍笑意,故作没有听清楚,低头用茶盖拨了拨浮在茶汤上的茶叶。
云舟鼓起了勇气,将声音提大了些,“你的伤,没事吧?”
“我若说有事呢?”谢南烟抬眼看她,绷紧了嘴角,生怕笑了出来。
云舟担心地看着她,“罪过!罪过!你……你要快些好起来才是……”
“军医说了,外伤最忌脾气暴躁,这伤口一直隐隐作痛,我这心里啊,实在是燥得厉害。”谢南烟将茶盏放到了一旁,“你方才不是说要送我谢礼么?拿来我瞧瞧。”
云舟苦笑,“我……我还没做好呢。”
“那你还杵在那儿?”谢南烟不悦地微微昂头。
云舟苦声道:“我怕你说我行贿你……”
“那又如何?我说不是行贿,你便不算行贿。官字两个口,旁人能奈我何?”
“……”
以前听村中人说这句话,云舟还觉得是夸大了,如今亲自领教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我……我这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