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不给么?
云舟耷拉着脑袋走了过去,将其他几张画纸双手奉上,小声道:“你还有伤……别生气……”
“嗯?”谢南烟接过了画纸,却不急着去看,她想听云舟把话说完。
云舟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反正已经惹她不快了,再多几句嘴又何妨,“别生气气坏了……又赖我……”
“赖你又如何?”谢南烟淡淡说完,低头看了看那几张画纸——每张画纸上的她动作都是不同的,有的拿着弓箭,有的勒停了马儿,有的搭弓上箭,有的箭矢已经飞了出去,有的含笑望着天上射中的鸟儿。
“我原本要送你一盏走马灯的。”云舟认真地说着,侧脸看了看地上的木条,有些遗憾,“如今你都瞧见了,也就没什么新意了。”
谢南烟的眉角微微一挑,她对着云舟勾了勾食指,“过来。”
云舟摇头,总觉得这女魔头太过平静了。
分明方才还一脸要砍了她的样子,一定有诈!
“同样的话,我可不会说两遍。”谢南烟的脸上还有笑容,可这笑容却开始有点渗人。
云舟记得,上次谢南烟这样笑的时候,她被木阿从后面狠狠地打了脑袋。
过去是死,待原地也是死。
这最后的骄傲,还是保留一回吧——就不过去!
云舟索性挺直了腰杆,将双眼紧紧闭上,摊开双臂,绝望地道:“来吧,下手还是轻一点,我很怕疼的。”
谢南烟没想到云舟竟会这样,越看云舟的模样越是滑稽,心头蓦地升起一个念头来。
她站了起来,放下了画纸,缓缓地走近了云舟。
“这女魔头果然还是过来了。”
云舟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只被大灰狼圈养的小白兔,即便是求生欲满满,到了该死之时,大灰狼也不会有半点心软。
原以为谢南烟会狠狠地拧一下她的耳朵,或者狠狠地踩她一脚,云舟暗暗地做好那几个地方忍痛的准备,甚至已经想好了一会儿怎么趁机抱着痛的地方在地上打滚假装受了重伤。
哪知道——
谢南烟的手指竟落到了她的胸口,软软地好似小猫儿的爪子。
这更不得了!
云舟惊忙睁眼,对上了谢南烟近在眼前的坏笑脸庞,她急呼道:“你乱摸什么?”
“不许动。”谢南烟哪里管她的抗议,说话之间,左手悄然拿了毛笔,抵在了云舟的腰侧,“乱动被匕首扎进去了,你知道的,我们燕翎军的兵刃上可是有槽口的,血可是止不住的。”
就是死也不能任凭她这样轻薄啊!
“你怎么可以这样轻薄一个姑娘家啊!”云舟实在是委屈,她才不管腰侧的是什么东西,便想从谢南烟与书案之间挣扎出来。
“啪!”
谢南烟突然双手一起杵在了书案上,将云舟困在了怀中,她眯眼笑着,“你若觉得这是轻薄,本将军向来公平,你有胆儿的话,你也可以摸回来。”
天下怎会有那么不知羞的姑娘啊?
云舟又羞又臊,“我……我不像你……”
“怎的?”谢南烟往前欺身。
云舟往后躲避,身子已经弓成了一道弧线,“腰……腰……要断了……”
蓦地,云舟只觉腰上一暖,原是谢南烟勾住了她的腰杆,她怔怔地看着女魔头,不知该说谢谢,还是该继续骂她不知羞?
也不知是因为裹胸布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云舟被谢南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