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陆浅衫半夜码字说饿,但宿舍楼有门禁,超过十二点刷卡也出不去。过了几分钟,那天正好外宿的傅忱发消息让她下到一楼走廊。他不知哪里搞来一个竹竿,挑着夜宵递到一楼。巡夜的保安差点把他当小贼,傅忱连忙指着楼上的陆浅衫证明自己给女朋友送夜宵。第二天,傅忱一边批评陆浅衫,一边往她宿舍帮了好几箱面包牛奶,宛若大少爷下乡慰问贫困少女。
傅忱艰难地洗了碗,一个都没摔碎,他又洗了三遍手,擦干出来时,正好陆浅衫也洗完澡。
依旧是长袖长裤。
傅忱有一瞬间怀疑陆浅衫是不是太抠门,两套睡衣穿四季……不至于,大学时陆浅衫就舍得买地摊十块钱一件的睡裙,又便宜又凉快。
“空调温度太低了么?”
陆浅衫不自在地揪着衣摆“没、刚好。”
“哦。”傅忱有些狐疑,他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归根结底是无法对陆浅衫真正生气,稍微一点意外就可以支开他的心神。
比如现在,傅老师就在思考,为什么重逢这么久以来,陆浅衫在他面前一点胳膊都没露。白天穿短袖不算。
傅忱发誓自己是个正人君子,绝不会起这个阶段不该有的心思,无论何时,他都尊重陆浅衫。
再说,大学谈了那么久恋爱,也短暂同居过,傅忱要想做点什么,早就发生了,还会让陆浅衫至今写的床|戏都那么浮于表面毫无实践吗?
他们曾经在校外租房,起因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大三时,有次校检,陆浅衫不在宿舍,放在柜子里的吹风机不知被谁拿出来放在桌面上,还插上了电。陆浅衫使用违规电器被处分,那一年的国家奖学金告吹。宿舍里没人承认。陆浅衫心生警惕,她的柜子锁扣不上,只好用书包背着吹风机上课好几天。
傅忱在她包里翻到吹风机哭笑不得。
那天正好停电,监控查不出来。傅忱便主动说要给陆浅衫修柜子。
等他拿着工具到她宿舍,湛白凝柔柔弱弱地说她的也坏了,能不能修一修。宿舍还勉强维持表面和谐,傅忱看在陆浅衫面子上,给人修了。
傅忱是个大少爷,技术不好,勉勉强强地帮湛白凝挂上锁,险些把铁钉钉到自己大拇指上。
他以前常常组织班级男生给女生宿舍洗空调擦风扇,其实抱着私心,想多跟陆浅衫交流。这次他也当作义务劳动,拿湛白凝的柜子先试试手,给陆浅衫安锁的时候成果就能更完美一点。
结果修完湛白凝又拉出一排抽屉,歪着头问他“能再帮个小忙吗?大家都是同学,你可不要区别对待。”
傅忱“……”什么叫大家都是同学,陆浅衫可是他女朋友,哪里一样?
陆浅衫暗地里拔了插头,“啧,钻孔机好像坏了,以后再修吧。”然后二话不说把工具收拾了赶傅忱走。
傅忱被她推到走廊“哎哎哎,你的我还没安呢——怎么了,眼睛进沙子了?”
陆浅衫把吹风机丢给傅忱“不安了,你帮我把它扔了。”
“这么大方?”傅忱收下吹风机笑着问。
陆浅衫红着眼睛“违规电器,不用了。”
傅忱勾着嘴角靠近她“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陆浅衫抓过他的手,后怕道“刚才你差点砸到手了。”傅忱的手那么好看,怎么能留伤疤。
虽然她和湛白凝是朋友,但心里偏向傅忱,陆浅衫怕面上不好看,干脆谎称工具坏了,自己的干脆也不修了。
傅忱心疼女朋友头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