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傅家,面对林映犀利的质问,她发现世界末日不过如此了。
陆单见女儿为对方说话,气得砸了一个笔筒。
陆浅衫脸色铁青,她听傅忱说过,他小时候摔坏爷爷的一个笔洗,结果是个古董,好几十万,被罚洗了三天碗。
林映冷笑“这个笔筒可是古董,我劝你马上离开,不然我就报警了,这屋里到处都是监控,你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陆单一听要钱,骂骂咧咧地走了。
陆浅衫留下收拾残局。
“陆浅衫,你配得上我儿子吗?”
“你想傅忱跟你结婚,以后沦为笑柄吗?让别人一个个的看笑话?”林映指着岳岚,“让傅家在圈子里都抬不起头?”
陆浅衫蹲在地上,把碎片拾起,用纸巾包好,她和傅忱的爱情仿佛也跟着这个笔筒碎的七零八落。
林映也不想为难小姑娘“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但你能保证今天这样的事不再发生吗?今天幸好只有岳岚在,明天呢,你要傅忱丢多少脸?非要把傅忱拉到跟你同一水平线才甘心?”
陆浅衫不能,她无法左右父母的想法,她试着改变他们的观念,二十几年了,只有变本加厉。
“我永远不会跟你们这样粗俗的家庭做亲家!”林映一字一顿,把潘家和陆单给的气全撒在陆浅衫一个人身上。
傅欣不肯离婚,她再恨潘家无礼,也不能真的撕破脸,免得傅欣两面受气。陆浅衫和傅忱还没成,要及时扼杀在摇篮里。这口气林映憋了很久,陆单过来给她点燃了,不得不尽数发泄在陆浅衫身上。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陆浅衫越是道歉懂事,林映越是上头,因为有的人跟他讲不明白,包括傅欣也是,只能抓着一个看着柔弱的使劲输出。
林映后来想想也对不住陆浅衫,但也到此为止,没有后悔其他。
陆浅衫握着一手的瓷片站起来,低声道“这件事能不和傅忱说吗?”
陆浅衫自私地、卑微地请求。
林映定定地看着她,半响“家丑不可外扬,我稍后会删掉所有监控。”
“谢谢。”陆浅衫低着头,使劲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深吸口气,“我知道怎么做。”
林映松一口气,陆浅衫没扒着他儿子不放就好。
她看了眼陆浅衫手里的碎片,轻蔑道“帮我把它扔了,越远越好。”
陆浅衫不知道林映那句“越远越好”是否话里有话,她握着碎瓷片随机上了一趟公交,不知目的地地行了很远。
等她站在某个遥远的垃圾桶前时,才骤然发现掌心鲜血淋漓。
但这都不及心里万分之一的痛楚。
鲜血刺痛了陆浅衫的眼,她神智猛地回神,把瓷片放进书包里,找了个大师鉴定价格。
最后,陆浅衫办了一张新卡,把四十万稿费存进去,密码写在卡背面,装在信封里。
陆浅衫吃了个闭门羹,连小区门都进不去,她拜托门卫将卡交给林映,便再也没有来过。
接下来她匆匆拉着犯错后老实一阵的陆单回老家,和傅忱说了分手。
在火车上,陆单故态复萌,开始指责陆浅衫不孝,并且告诉她“你舍友都告诉我了。我和你妈辛辛苦苦把你拉扯长大,我们什么人你就是什么人,休想攀高枝就丢下我们。”
原来是湛白凝告诉的陆单,并且添油加醋,把傅家渲染成一个清高的门第,若是陆浅衫嫁过去,酒席上都不会请山里娘家人的那种,更别提陆浅衫给他们养老,这城里人也不兴彩礼那一套,;陆单什么都